易水并不知道丁姨脑补些什戏份,他又是憋气又是不想浪费丁姨心意,加上饭量本来就大,几乎吃光桌子菜。
直到晚饭前都还点不饿。
到晚上,家里只剩下易水个人。
屋里黑漆漆没开灯,只有阳台亮着光,易水蹲在阳台上松土浇水,给仅剩几盆半死不活换新盆,算作消食活动。
进行这项活动之前易水不免想到这是秦川种,谁稀罕碰?
她下意识小心降低分贝:“秦先生还在忙?”
难得看见易水这样冷淡样子,丁姨下意识想到或许是不小心打扰秦川工作。
她拽着易水往餐厅走,又悄声安慰:“秦先生是个好脾气,不过最讨厌人家打扰他工作啦,要是他态度语气不好,你可不要放在心上。既然他在忙,你就先吃嘛,不用等他,秦先生忙起来可是没有时间。”
被摁着坐在餐桌前,易水扫眼桌上分量不多但花样丰富菜,想想其中还有自己动手处理食材,甚至听从丁姨话学秦川爱吃菜,就阵气恼,恨不能吞颗后悔药从头再来。
他到底是不是脑子坏才会听话学做秦川喜欢菜?秦老五他凭什?
谈上,他笑意未达眼底,抬手看眼时间。
“先走。”
得益于书房门足够宽,并不需要易水让步秦川就能走出去,只是两个人并排时即使秦川倾斜肩膀走过依旧碰到他。
易水显得更不耐烦,眉心皱得极紧,以身高优势居高临下扫秦川眼,转身言不发地走。
对于易水情绪变换秦川奇怪,但也不会放在心上浪费时间,易水高兴与否或者不高兴原因,在秦川闲暇时或许是不错游戏,在忙碌时则没有探寻意义,秦川并不在乎。
随即又想到,连他家都住得,些被他养死花草怎不能救下?他管乐意做什?
直到易水忙完,已经很晚,秦川还没有回来。
他瞄眼墙上时钟,径自回房收拾洗澡睡觉。
打定主意今晚秦川醉死,喝成滩烂泥,他也决不会再去碰他根手指头。
得知秦川有事出门,不在家吃午饭时候,丁姨迅速理解易水情绪变化。
原来是在闹别扭,她抿嘴笑,怎看易水怎可爱,怎会有这又乖又懂事孩子,发脾气也是悄悄,不给别人知道。
有心想劝几句,丁姨又想到终归认识时间不长,即使知道这是个好孩子有些话也不适宜放在明面上,就此作罢。
只是看着易水憋着气似把桌上菜吃大半,又是吃惊又是想年轻孩子是真能吃。
她看着见底菜盘子想:好在秦先生条件不错,否则这孩子无论去谁家她都要担心吃不饱。
他走出房门时还能看见易水高挑身影,就在斜侧,可秦川没再看他眼,径直换上鞋子进电梯。
在秦川走后,易水直挺挺戳在原地,心里阵烦躁,关于对秦川那丁点儿好感烟消云散,没有缘由,易水就是要给秦老五重新打上负分。
“小易,秦先生还没过来吗?”
丁姨话如雪上加霜,传进易水耳朵里时候更烦几分,他扭过脸去,难看脸色吓来叫人阿姨大跳。
“怎叫好久?”丁姨悄悄朝书房方向瞄眼,其实并看不到书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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