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怎会就饱?”丁姨不满地给他碗里添饭,“你吃多少饭心里是有数,怎才走没多长时间学会和人客气?”
这句“没走多长时间”实在是昧良心,他走时间都已经超过留在这个家里时间。
易水盯着面前又满起来饭碗,深觉自己下秒就会吐出来。
“好丁姨。”秦川看见他木直眼神总算良心发现,放下手里筷子劝道:“他不舒服,少吃点好消化。”
丁姨这才想起小伙子是宿醉醒来,这下又拍拍脑门呵呵笑:“看这脑子,光想着要你多吃点,忘这回事,确实吃饱吗?”
易水摇摇头:“没什,去洗澡。”
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说这些好时候,易水听见丁姨话不知为什生出愧疚心思,就像是离家许久孩子被妈妈训斥心疼。
现在他那些心思都没,就连要迅速撤退心都休战,只想坐下来尝尝她做“小易爱吃饭”。
“尝尝这个,你不是最爱吃做酥肉?”
“再多吃点这个,进门就听说你回来,特意又去趟市场,专门给你买。”
“还说看看小易醒没有,再睡下去胃里没点东西该难受。”
她看见秦川站在门里,心领神会没再朝里走:“看来是刚醒,快收拾收拾吃饭吧。”
因为她笑声实在明显,是不必思考就能听出来高兴,秦川也跟着她起笑起来:“怎这开心?”
“那当然。”丁姨睨他眼,“不爱吃饭哪有吃什都香娃儿讨人喜欢,今天都是小易先生爱吃,秦先生可不要吃醋。”
秦川笑:“也刚回国,怎就值不得餐爱吃饭?”
易水郑重点头,饱,饱不能再饱,顶嗓子眼儿,再吃粒米都要吐。
他甚至瞪秦川眼,完全没在感谢他帮忙把自己救出苦海,而是想他定是看完笑话才出手相救,简直无耻。
无辜被瞪,秦川只是轻笑,早已习惯这家伙恩将仇报不知感恩臭毛病。
“只这碗汤是定要喝,回家要喝汤,你这样瘦,这冬勤喝汤才能补回来。”
丁姨把人老老实实摁回座位上,把汤摆好叹气:“看你都瘦得没有人模样,从前
“怎放下筷子?吃这点点,才两碗饭哪里就能吃饱?”
醉酒醒来易水胃口实在般,但招架不住阿姨百般劝说,拿着公筷在桌上转着圈给他夹菜,易水硬生生塞两碗饭,她还嫌不够。
丁姨并非不懂分寸人,往日吃饭时间也从不会在餐桌前逛来逛去嘴里也不闲着,她向是知进退,但大家都知道,她是真开心。
不知道只是相处个月人怎就讨她欢心,但事实如此,她对于易水回来这件事,开心溢于言表。
所以易水即使不想吃也把她夹来菜吃光,秦川不喜欢吵吵闹闹也边吃饭边嘴角噙上笑意听他们两个周旋。
“逗你!”丁姨笑得开花似,“哪能只顾他不顾你?小易先生熨好衣服秦先生拿进去没?你别等菜凉,快来。”
“挂在屋里。”秦川点头,又应下:“好。”
等丁姨走,他往屋里看易水眼:“怎?”
“嗯?”易水应声。
“刚才,要说什?”秦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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