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认为,易水既然在避着自己看伤,现在这种情况,也只会想离他远远。
但秦川又忘,那不是别人,是易水。
秦川在黑暗中思考易水是不是占据自己太多时间和精力时候,始作俑者从门外撞进来,打开灯甩飞拖鞋,拉开秦川被子,行云流水躺在他习惯睡位置上,伸胳膊把灯关。
秦川噎住,等易水自顾做完这切,眨眨眼。身边这个率性而为朋友带着身凉气,冻得秦川抖。
“冷到你?”易水瞬间察觉到,瓮声瓮气地问。
他又开始用这种呛死人语气说话,秦川听起来也逐渐恼火,但多少还存在理智告诉他,和易水硬碰硬方式行不通,要强迫他做事不如杀他更简单。
“那你好好休息。”秦川只能再次让步,他摘下眼镜捏捏眉心,突然透出股子疲惫,“如果不舒服,记得告诉。”
易水听他这说更来气,不知道来什气,总之就是气得脑瓜顶快烧开,现在脑子里咕嘟咕嘟已经烧开,很想,很想掐住秦川脖子狠狠亲上去,然后叫他闭嘴。
但现在好像不是那样气氛,易水硬生生忍住,咬牙瞪着他。
“帮你洗澡……”
情绪化回击方式让人想笑,这是秦川很多年没再面对过意气用事年轻人特有呛人式不满。
他不高兴,所以要连称呼都改回来,不再叫对方名字,要硬邦邦地叫“秦先生”,这是在表达不满,他在向秦川宣布,他不高兴。
秦川承认,刚才自己举动似乎有点过火,他不该这样质问易水,这太不冷静太不理智。
“抱歉。”秦川扶扶眼睛,挤出个微笑,“如果让你不舒服,很抱歉,向你道歉。”
他这句话却好像更激怒对方,易水往旁边退两步,嗤笑声,抬着手把纱布从手上扯下来,在秦川眼前晃两下。
秦川动动,不知道易水这是在给两个人个台阶还是怎,就顺着他话“嗯”声。
往常喜欢紧紧贴在秦川身边人朝外面挪挪,安静会儿又从被子里出去,干脆不盖。
秦川试探:“你出门?”
那边没有回复,秦川也适时闭嘴,翻个身决定还是老实睡觉,维持这按理来说来之不易却
“不用!”
秦川轻轻叹出口气,离开这间屋子开始后悔,为什要用那样语气质问他。
因为秦川看到这些伤时候脑子里嗡下,他想,易水又去打架,和谁?难道又去找之前那个房东报仇?这虽然听起来很可笑,但秦川相信易水做得出来。
所以那些话是不经大脑思考之后产物,秦川后悔,很后悔。
但比起后悔,秦川也忽然卸力,很疲惫,想让易水也稍微冷静下。
“放心吧秦先生,它很好,只是擦伤,很快会好。”
秦川看见,看起来只是些碘伏,包扎起来看起来严重,但实际上确实是蹭破层皮,但这样损伤和处理方式,在白皙漂亮手上,看起来格外醒目。
秦川确实在揪心,但比起这个,他还想看看腰上那片青紫是什状况,需不需要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里面。
“们去医院。”秦川说。
易水更是冷漠:“这倒不必,这点小伤,去晚点都该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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