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伞遮挡,秦川能更清楚看见这个对他而言还像个孩子男人脸。
对秦川来说他什都没有,秦川需要切他都带不来,无论情绪价值还是经济利益,他理应都无法提供,可秦川忽然觉得心里被满满当当塞进来不少东西,这种体验特别,叫人觉不出好坏。
秦川发现自己无法客观,只能主观认定这感觉不错,只是多少有点让人不适应附加症状。
比如,他是如此想要吻他。
再比如,他
秦川说不出话来,并且在该生气时候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冷静理智对此时此刻易水不满。
他满心满眼冒出个不该存在在这里词,也不该从秦川心里想出来,也不该用在易水身上。
但秦川就是这样想到,想把它用在易水身上。
他想说:可爱。
这样个无理轻狂家伙,为什会让人觉得可爱?
如果他也曾喜欢那些缠绵悱恻浪漫主义文学作品,或者他曾瞧见过缱绻美好爱情,对于这种不同于血缘而只着眼于对方感情曾亲眼目睹或身处其中,或许也会憧憬,或许对于爱情也有所解或者想象。
可秦川与数字为伍,他冷静理智,缺乏感性基因,对讴歌爱情切都不解,存在对浪漫主义不敏感缺陷。
可是易水……
“你不许喜欢他。”年轻而倔强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不容置疑口气。
秦川梗住。
时间聊这些事简直心力交瘁,并受此折磨。
他轻轻叹口气,微微摇头:“没有。”
易水瞪着他,坚持追问:“没有什。”
和个对人生如此没有安全感小孩子谈感情,原来是这种体验,秦川想,他在害怕,在害怕说出答案,但他坚持要问,伪装像是满不在乎。
易水不知道,他现在脸上写满在意,握紧手出卖他,皱起来眉心出卖他,就连眼神里在意都像决堤河水样倾泻出来。
秦川不知道,但他止不住上扬嘴角,看着易水严肃认真脸,想这算不算小家伙满腔热忱,用在不该用地方。
风雪实在寒凉,叫秦川想收回自己,bao露在外手,那只手刚有松动迹象,立马被人拽住。
握着伞柄手松开,那把黑色伞被易水毫不犹豫地抛弃,跌落在地上,扬起层落雪。
他急不可耐抓住秦川手,眉心皱成团,紧紧攥住秦川想要收回手,连说出来话都急促。
“你不肯?”
易水继续说:“从前没有过,那以后也不要有。”
秦川该觉得好笑,这是在易水出现之前自己人生里从没设想过画面。
个年轻小男孩,站在自己对面,用那样郑重表情斩钉截铁地说出这样轻浮请求。
不,那甚至不是个请求,是个要求,个命令。
他要秦川“不许”,要秦川许诺“以后”。
秦川心又被他攥软,被他捏碎,没办法好整以暇看他焦躁,不能再从容不迫等他认输。
秦川把手从兜里伸出来,握住他举着伞手,被这温度冰得难受。
“易水。”他叫他,轻轻叹气:“没有喜欢孔逍舟,从前也没有。”
他是个自私无情人,哪里会喜欢个人。
这话说来残忍,可秦川不知道怎喜欢个人,也不知道喜欢个人是什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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