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剧烈颤抖,身体里像在地震,有个奇怪念头在他耳边嗡嗡作响,指使他问问易水“还回来吗?”。
他莫名心慌,贴在琴箱上头猛地挪开,几乎是爬样慌张从地上起来,他要去找手机,要打给易水问他,告诉他想他……
和手机屏幕起亮起来是玄关屏幕,秦川手僵在手机上迅速回头看过去,时间像放慢动作样,等着门后面那个人。
比起手机上连串消息和未接,秦川最先看到是从门后进来人。
他脸惊慌,说不出无措。
想拥抱他,想亲吻他,只是什都不做也想他。
秦川没办法把这种喜欢归类,不能把易水放在这里,也不能把易水放在那里,只有他胸膛左侧正在跳动地方,正正好好,可以放个人。
把过去没有过拿来当挡箭牌实在可耻,喜欢个人哪会不知道那是喜欢。
他不会是事实,可易水分明手把手教会他。
秦川贴在琴箱上,整个人都要缩进缝隙里样佝偻起来,他有点喘不上来气,脑袋里针扎样全是易水和所有忐忑纠结在互相攻击,他就更把自己团起来,想让琴箱给他点能撑住力量。
都被起抓进那双手里。
秦川坐到地上,和琴挨着,把头贴在琴箱上。
他不是没想过,会不会只是新鲜,秦川生命里没走进来过这样热烈张狂人,是不是只是因为没有过,所以时喜欢。
他也想过,会不会换其他人来也是样,只要有足够长时间,只要秦川肯给机会,总有人能取代这个位置,像易水样,大步走进来。
他还想过,这会不会根本不是喜欢,只是他以为那是喜欢。
“秦先生!”他大叫,“易水出事!”
手机从手里掉下去摔在地上,反转之后还亮着,排排易水未接来电和消息挤在屏幕里。
可秦川没看见。
他很想他。
他知道易水不会回来,从他叫易水开车出去时候就知道,易水今晚会留在那里。
但不知道怎回事,这种想念无法忍耐,像要命样逼迫秦川,他想见他,想抱他,想要跟易水道歉,说把心机用在你身上真很对不起。
他仍旧不知道未来,可他离不开易水。
光是想想,已经无法呼吸。
秦川切猜想都站不住脚,只是在诓骗自己臆测。
他明白,易水给他从没有过体验,真实到不能再真实喜欢,秦川分辨出来这样喜欢给他带来什。
易水每次问他“喜欢”问他“爱”,秦川都胆怯。他不敢回答,没有百分百把握对这种虚无缥缈东西轻易做出承诺——这样话赋予秦川逃避理由。
他把切归咎于自己理智,理直气壮地不承诺,仗着对易水有恃无恐不肯回答,秦川知道,在这段感情里他无比卑劣,比不上易水哪怕根手指头。
他怎会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易水,他知道,他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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