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司机来帮你开回去。”纪明蓝叹气,“答应小乖今晚听他回课,不能送你,抱歉抱歉。”
她把人塞进后座,自己也坐进去躲雨,顺便想叫司机过来。
“明蓝……”
纪明蓝轻轻瞪她眼:“小坏蛋怎这大胆,姐姐也不叫?”
“明蓝……”冯越回身,趴在纪明蓝腿上,紧紧揽住她腰,磨蹭着叫她名字,遍又遍。
整整五年来,纪明蓝对冯越说无数对他人说不出口话,把冯越当成最忠诚树洞把所有令人烦恼事无巨细讲给她听。
但冯越次也没把痛苦悲伤情绪带给她,更没有哭过次。
她总是那坚韧,纪明蓝依偎在她身上能汲取到安全力量。
那是她丈夫无法给她,真正安心所在。
易连山对她很好,但纪明蓝总有种奇怪念头,像是易连山在她面前表演个令人满意丈夫。
直到纪明蓝得病后某天,在病房外面,易水抱着给纪明蓝带汤罐听里面压抑哭声。
“纪明蓝,你好狠心。”
是冯越在哭。
易水贴在墙边不敢再走步,不知道里面发生什。
“是,你什都知道,什都清楚,你叫别再陪着你,别再对你好,可做不到。”
被打消,对着这样个和纪明蓝样漂亮孩子,冯越爱屋及乌,把易水当做自己小孩样喜欢。
更何况,那本身就是个极叫人喜欢孩子。
纪明蓝招呼道:“小水,叫姐姐。”
冯越打断她,看着易水温和笑:“你好小水,是你妈妈好朋友,冯越小姨。”
易水看看妈妈又看看她,乖巧问好:“小姨。”
“哎哟,都说啦,
可纪明蓝又直觉这很荒唐,没人能装辈子,如果他是演,也演十几年,这怎可能?
但这世界上总有些你无法理解事在发生,比如纪明蓝也从没想过冯越竟然喜欢她。
在那天,冯越喝得醉醺醺,还是赶上来看她演出,工作人员认得她是纪明蓝朋友,即使醉还是叫她进去等。
那天下起小雨,纪明蓝揽住走得东倒西歪女人,小声抱怨道:“哎呀,甜甜小姑娘,要不是搬琴搬十几年早就习惯,哪里抱得动你?”
甜甜小姑娘是纪明蓝给她昵称,总在无奈时候喊出来。
“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话……”
她重复说两遍,还是哽咽着说不下去。
如果爱意能克制,喜欢能收回,她又怎会心甘情愿在纪明蓝身边,做五年影子。
纪明蓝忍不住抱住她,哭得泪流满面:“小越,对不起,求你别哭。”
“你才多大?”纪明蓝咯咯笑,“不过也是哦,你叫姐姐,再叫小乖喊你姐姐,确实不太妥当。”
冯越也随着她笑:“总不能叫你阿姨。”
两个人开几句玩笑,冯越坚持要比自己小十二岁易水叫小姨,含混两句,把这话题揭过,不想再纠结在为什不想他喊姐姐这个问题上。
易水就在纪明蓝身边,整整看冯越四年,对这个分明没有血缘关系,却直像妈妈样小姨也有看不懂时候。
她看着纪明蓝眼神充满不止欣赏渴望,她自己察觉不到,但易水都想,小姨看向妈妈眼神,像要把她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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