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吗?”李想弯腰看他。
秦川搓搓脸,发很久呆,久到李想以为他是不是睡着。
他突然说:“李想,父母爱子女是什样?”
李想愣住,不知道老板怎会问这样问题,随即想到刚才客户话,想想说:“大概就像王总样吧?虽然在外人面前提起像在抱怨,但如果不喜欢不惦记,不会在风马牛不相及地方提起女儿吧?”
“是吗?”秦川点点头,有点茫然样子:“原来他不是真在嫌孩子不争气啊?”
后面那句“你还好吗”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李想有眼睛,他看见。
从来如天之骄子俯视他人秦川像跌落地狱罪人,他蜷缩着身子贴在阳台角落,颓然垂着头,即使有人进来也没任何动静。
李想都不敢再看他。
从他跟在秦川身边至今四年,他和秦川在十方共同成长,他们两个分明差不多大,但秦川教给他却比李想从前学过切加起来还有益,他拿秦川当老板当老师,也当自己朋友。
他直知道秦川是个多好人,只是在私人感情上,有不正常宣泄口。
是易水。
未来不可预见,但起码眼前是叫人能判断出来。
李想知道,秦川爱上个人,也绝不会像他自己以为那样能轻松抽离。
秦川没喜欢过个人,他不会知道,当人和人之间产生足够亲密感情,将其视作爱时,“分开”两个字就是把利刃,把两个人黏着在起皮肤切割下来,鲜血淋漓地疼,而在未来每天,这片难以愈合伤口都会用疼痛来提醒他,不要轻视爱情。
李想掏出手机深而重地叹气,拨出秦川电话。
李想还没说话,秦川又问:“你爸妈也样吗?”
这个问题让李想也沉默,他尴尬笑声:“对不起秦先生,其实也不是很清楚,父母爱子女是不是都这样。”
秦川没吱声,李想舔舔嘴唇,幽幽坐在他身边,低声说:“爸
李想自己有不幸家庭,明白生在个不幸福家庭里会让人天然带有怪癖,这是成长环境里无法改变悲哀。
把个婴孩放进狼窝里他就会成为个狼人,给棵本是白色花种浇灌红色水它也会长出红色花。和植物样,人生长在什样土壤里,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上土壤里毒。
四年来秦川从没回过次定义里真正被称为“家”地方,没去看望过次他父母,在李想记忆里,秦川提起自己父母家庭,只有那次。
也已经实在久远,那次应酬时,席间客户提起自己有个和秦川差不多女儿,言语间都是说女儿懒惰反倒夸赞秦川年少有为,旁人却听得出来他话里话外对女儿宠爱关怀。
那天秦川有些醉,不想立即坐在车里从个建筑去到另个建筑,于是被李想扶着,坐在酒店外面喷泉旁吹风。
铃声下子隐约从屋子里响起,李想愣下,循着声音朝阳台走去。
他慢慢打开门,铃声清晰起来,手机就在地上,闪着光响着。
“……秦先生?”李想打开灯,瞬间梗住。
他看着缩在角落里人,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眼眶不受控制地酸。
他不能再上前步,甚至退半步,颤抖着声音:“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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