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秦川紧紧贴在围在他身侧长枕上蜷缩,无论被子盖得多紧都有止不住冷意从后背钻进来。
这三年他像和魔鬼做场交易,易水站在其中阻止他心安理得。
在每次累到脑子麻木时候他都会忍不住冒出这个念头:他们本可以有更好方式面对这场离别。
即使最后结局仍然如此,但他错在不该擅自决断。
易水对他指责没错,他没把易水当做个合格成年人看待。易连山说得也并不算错,他也没把易水放在和自己平等位置上。
【你也没那讨厌。】
是吗?小水。
那后来呢,开始讨厌吗?
现在呢?还……讨厌吗?
他手隔着外衣贴在锁骨中央,不知道如今自己还能怎再次进入易水人生。
但秦川显然没有这个心思,‘天在水’这三个字说出来时候,秦川已陷入回忆,难以再有心情听姚池说些什。
【十个,开不开?】
【不开。】
【因为你太沉。】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时间作用是有限,它们并不会由于过去时间太长而被遗忘,反倒就在某处,等着个关键词唤醒,依旧映在当事人脑海里,甚至因为被妥善珍藏,比之从前,越发清晰。
起话来十分硬气。
他是不敢惹秦小川,金雯静可敢,她可是个比小川还可怕百倍女魔头。
果然,秦川立马沉默,沉默原因不是别,是他同样清楚金雯静这个女人,是不顾别人死活,她乐意干事,就定会干。
权衡利弊,秦川认为完全没有必要为餐饭激怒魔鬼,更何况他知道姚池也是好意——只不过是不顾当事人意愿好意。
“没有未婚夫这件事。”他先纠正,随后不得不问:“什时候?”
所以失去易水成他意想不到心魔,这也合理。
在遇到易水之前,他人生总是如此,他只需要对数字诚恳,对决断负责。
秦川从没想过会有这天,面对真心,也要掏出自己
他有喜欢姑娘,从偏离到秦川世界里出去回归正轨,再也不会与他交汇。
秦川,承认你虚伪,他按照你希望长成更好样子,但他人生没有你,你后悔。
你后悔。
从开始你就预想到会有这天,但你还是照做。
没有你日子里他更好,但你呢?这确实是你想要吗?
天在水啊……
秦川下子回忆起来,在那天醉酒后无比乖巧易水,老老实实贴在他身上,黏糊糊问他。
【们回家吗?】
想起易水把头拱到他颈窝处,散着酒气贴近秦川。
【没想走……】
姚池哈哈大笑,完全胜利者姿态仰头叉腰扬眉吐气,几乎是用吼:“就今天,怎样?”
“不行。”秦川当即否定,不给姚池再啰嗦机会,他解释:“明天要带老板儿子去公司,今天不能和你鬼混。”
“哟呵,们家川川都成太子伴读?哈哈。”姚池又满嘴跑火车,“什太子不太子,起带过来玩儿呗,太子还能长四只眼?今晚不行,那就明晚呗,定好,天在水。”
说完他又严肃补句:“保持联系,保持你这几年良好记录,不许屏蔽!”
照例不等秦川说话匆匆挂断,生怕他下秒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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