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破坏气氛地戏弄,叹笑声,同时也转移他注意力:「你说刚才什麽毛病哪?说那些干嘛。」
「不是那些,是那句。说都说,倒又想赖?」他爱抚口唇,然後将头挤入颈与肩之间低笑,「看来你真是病得不轻。」
「行你,别那麽自以为是。」轻推他,「出去吧,他们等著你呢。」
「他们?是谁?有胆子敢等著看热闹人,全宙风除你陈硕还会有谁?你是怕他们争议你,还是说──争议们?」他贴过来捏住下颔咄咄逼人,「陈硕,知道那句话要你再重复次简直不可能,但至少说明郑耀扬也不是剔头担子单边热,所以切,值。」说完,他拖著脚步想往外走,没两步突然坐倒在单人沙发扶手上,他这个人就是爱逞强,总以为自己是超人,其实不能自由行动已经可以把他逼疯。
可并没有想去扶他,淡淡道:「为什麽这麽早出院?你这种情况起码静养个月,到时瘸可没人同情你。」
股激流,回忆起以往争斗和热情,那种毫无顾忌疯狂日夜,真正觉得血脉偾涨。可能从此除他,再不能受起如此狂猛外力正面撞击。电光石火般,决定面对答案,即使从来不想承认──
「爱上郑耀扬。」
这句话令两道几乎可以射穿身体视线齐齐横扫过来,道冷道热,有些难堪地闭闭眼睛。
「陈硕你说什麽?」秀芳下子冲过来,异常激动,「你为什麽要这麽说?你为什麽当面说这种话?你把置於何地?!你没资格说这话,陈硕,你他妈没这资格!」她愤怒地推把,夺门而去。
其实秀芳比般女人都要豁达通变,否则她不会跟争论。并不是为达到什麽效果才说那句话,而只是为能够让自己更清醒地痛。
他抬头看著轻笑:「怎麽,还这麽关心?难得。断次腿可以听你说这麽多不常说话,真不算亏。」
「看你比病得还严重。坐会儿吧你,别急著横行天下。」笑著大步出去。
可甩门,笑就凝固住。只见秀芳个人靠著吧台杯杯喝著特制「冰魄」,波地、张冀云那帮人在近处看著她,却并不上前打断。心里突然也有点酸,不禁走到她身边,轻声劝慰:「秀芳,知道你酒量好,可也不必这麽猛。」
她抬眼瞟眼,眼神尚未混浊,她酒量确是很好,只是声音已有些虚
这时郑耀扬已来到旁边,手搂住腰,手揽住头,难耐地将火烫濡湿唇贴上来,喉咙里发出类似於叹息呻吟:「陈硕……你刚才说什麽?再说次。」
这时被郑耀扬突然激吻弄得有些头脑模糊,但半边脸上残余隐痛却也随即发作,不禁蹙眉忍下,实在不想让郑耀扬知道被当众受巴掌事,太难看,想其他宙风人也不会去跟郑耀扬透露这幕。
不过觉得,秀芳举动也算不得什麽,就是因为她平时太知情识礼,所以才会突然间丢开仪态奋起反击,有时候隐忍并不代表风度。女人在这个社会还是多少有些特权可以向著男人发威挑战。
只恐怕明天脸会肿起来,让他看出来。
「陈硕,你再说次,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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