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这麽会说。」淡笑著把酒推到他面前,「解解渴。银盾货顺利出去吗?」
他点下头:「中途倒没出什麽纰漏,估计明天可以到越南。」冯鹏飞倒也是个公私分明人。
波地亲自在吧台後给调杯酒:「陈硕,特制‘血玛’,尝尝。」
「别给他喝多,会儿还要开车
「什麽意思?」看著他侧脸。
「你以为看不懂?」
轻挑眉:「看懂又怎样?你觉得和郑耀扬罪无可恕?」
「不不。但不可否认,你们两个都是危险人物。」
「呵。」叹笑,「那今天这酒廊安全是不保,约郑耀扬来。」
「你这年纪不适合说这话,起码再过二十年才有资格。」
她点头微笑:「多谢忠告。」
与郑耀扬已有种默契,在这样复杂外部环境下长期混战,总有天会出更大乱子,这麽做最主要也是让他不要太为难,他为作让步已经够多,也希望用种新方式来开始与他关系。他是解,所以并无异议,即使前方充满不确定,但终究有东西在维系著,这东西足以让双方产生坚定信念。
那天晚上去风运酒廊,杯「冰魄」下肚略觉舒爽。波地看见,有些惊讶,於是走上来靠在吧台边与攀谈:「听说你又要离开宙风?」
「来去有这麽多人关注吗?」
想这次离开宙风就真不会再回来,下次来香港,也不过只是个观光客,而不再是人群中拼杀其中人。
後周,当收拾办公室文件时,乔安娜走进来。跟有些日子,已能察觉二,她面色镇定地说:「看来又要另觅其主。」
「相信,你能应付得来。」
「但愿吧。」她苦笑,「你为什麽总是匆匆来又匆匆去?」
「你像在作诗。如果能向你解释清楚整件事,也不会离开。」
「老弟,手下留情。」他笑著向阿明嚷,「再来三杯,请。」
「还需要保持清醒。」对波地笑道,又朝对面扬扬手,他来。
郑耀扬神情有些倦怠,颓然样子看来挺特别:「威士忌。」
「你怎麽?」转身看著他。
「被帮马来西亚人给轰,原先价就是谈不下来,打三小时口水战。」
「绝对比你想象要多。」
他这话挺耐人寻味,笑答:「或许吧,大概也没多少人想留在宙风。从开始,就是个来砸场。」
「陈硕,别人说你拽,直没觉得,现在知道,你是天生这副德性。」
「多谢夸奖。说太直接也好太狂妄也好,都不重要。只是如今有些人恨极,让在这儿没法停下。」
波地神经质地笑起来:「老大拼命罩著你,怕什麽?」
「可见人人都有难言之隐。」她表情有些失落,「人人都爱你,人人都留不住你。」
「你也爱?不不,你不爱,即使你开玩笑似地说过。」
她噗声笑出来:「原来你还记得,呵呵,是不敢,不是不想。」说著便往外走,突然又回头说:「董事长离婚,昨天。」
「怎麽,消息传得这麽快?」
「不。只是向比较灵通。」她遗憾地摇摇头,「可靠感情还剩多少,现实往往叫人感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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