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睡不好觉。」
听出他话外音,耳根不觉热,不知道这时候他还有兴致调侃。
「OK,败给你。」退开,从旁边拾起条薄毯丢到他脑袋上:「该睡人是你,醒来再说。」
「真体贴。」他笑有点不怀好意,在走出去泡澡之前又叫住,「他们能这麽早放走,也有外界施压原因。」
回头:「他们嗅觉倒灵敏,马上听到风声。」
他竟然笑:「陈硕,你语气像国际刑警。」
「跟你在起久,就算不具备刑警判断力,也有刑警直觉。」
「你幽默感也是跟在起久缘故?」
「郑耀扬,如果你到现在还能这麽悠闲,有必要提醒你目前状况。」
「相信陈硕,相当清楚,只是──只是──不想气氛太紧张。」他优雅地张开手臂,「看,不是回来麽?」
他轻握住手,仍是那熟悉温度,想问他这些天发生事,但始终提不出问题,心到这时候才来得及颤栗,自己长期树立起来坚韧城防使切强烈振荡余波都被提前深掩在平静外表下,不会轻易显露,可这次,看著郑耀扬在面前,那劫後余生疲倦,那强忍耻辱坚强,都令冷静伪装崩塌。
把脸埋入他手心,久久没有反应。
「喂……别这样,其实没什麽大不,有人要好看,怎麽能让他们如愿?」他靠过来试探,「对不起──」他猛地用另只手臂揽住肩膀,让贴近他胸口,「陈硕,保证以後不会让自己再次掉进陷阱出不来。」
几天来,是动过无数可怕念头,也直拼命说服自己放松,这过程真是从未有过痛苦。抬起头苦笑:「这种事再多两次,先倒下估计是。」
他像小孩子似地吻鼻尖,把毛巾覆在额上:「他们不是要命,只是想击垮。」
「从来不知道你有这样渠道。」他眼睛突然闪亮地盯著。
「感谢那个与你水火不容陈仅吧。」
他表情下紧绷:「你不是答应他回豪门当保镖吧?」
「他可不敢同谈条件。」笑著甩门出去。
阿仅,不知道他怎麽样,这次,可能真「连累」到他
叹口气,过去轻轻揽住他头:「可们不能等著敌人自动现身。」
「知道。」他抬起手捏住下巴,「你脸色可不怎麽好,是不是没睡过觉?」
反倒笑:「你当超人啊?个多礼拜不睡觉。」
「但至少可以肯定件事。」
「什麽?」
就知道!眼睛都快充血:「严氏现在他妈根本不把张守辉放在眼里!」
「穷凶极恶帮暗匪,後头有人撑著,什麽都敢做,根本逮不著他们。」他又躺下来,似乎真疲。
从柜子里取出份资料:「有这个人吗?」
「不,并不知道,连与你通话时候,也是被独立带到监控室里,那人是通过室内同线接听。」他看著照片重新坐起来,「你──怎麽会想到是他?」
简要地说明此人来历:「缪君凯,绰号狐毛,这几年有好几宗案子是他干,专门处理严氏内务,从来不亲自露面,黑锅都让别人背,是顶级幕後黑手。怀疑就是这个人在帮严氏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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