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手被抽出去,他顺着季慕力道松开捂着他手,围巾端被松开,接着听到他脚步欢快地往凉亭跑去,很快脚步挪动声音又变得很轻,大概是踩雪去。
很短会儿,也许只有十几分钟样子,季慕又反折回来,带着身凉意蹲在他面前,来握他手,另只手虚握着拳头放在他手掌心又松开,那里立刻染上点儿沁凉湿意。
“刚刚接雪花,送给你。”
季慕在他面前笑嘻嘻地开口邀功。
越辞山只好无奈地小心翼翼维持那个动作,手掌向上托着那点儿脆弱冰凉,可它还是很快地融化在体温下。
左右方向倒转,他辨认半天也只勉强认出其中有个“你”,由着季慕闹半晌,后面笔画又渐渐变得随意,有下没下,像是在他胸前随心所欲涂鸦。
越辞山突然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下:“你愿意跟在起吗。”
季慕在他胸口画颗小爱心,哑着嗓子,终于开口跟他说这许多天第句话:“们不是直在起吗。”
冬天到来时候,他们坐在楼前院中小凉亭里看雪,脖子上围着同条围巾。
雪落得再大,也不像雨水那样落地有声。
越辞山想,他错过表白、恋爱、约会、求婚,在情愫未生时候与季慕直接迈入婚礼殿堂,又是心意尚未相通时在混乱发情期里打下标记。
顺序乱,要表达心意和重视也就错乱。
他只好倒过头来在后面摸索着重新做起这些事,尽力安抚自己omega,学着怎和恋人、而不仅仅是伴侣相处。
他在这些事上确实生疏,但有时候偶尔又能有点儿无师自通天赋。
可即便如此,他也清楚地很,这些事做再多也只能称之为“补偿”,而不是“追求”。
季慕有点儿遗憾地用手指沾沾他掌心水迹,他于是顺势握住季慕手,给他戴上枚戒指。
——他们在婚礼上交换又在当晚取下、被他从抽屉拿出来、又揣在身上多日那枚戒指。
很快年关渐近,除夕夜里,他们在父母那里起守岁,吃完饺子后压着步子慢慢往回走,数到第两百六十
越辞山静静坐在季慕旁边,把他手捂在怀里暖着,听他“呼呼”地去吹雪花玩儿。
玩够,转过头来跟他说话,上扬声音里是掩不住笑模样:“雪下好大,帝都从来没有过这大雪,地上都堆厚厚层。”
上个冬天时候,季慕刚刚和他结婚不久,和他两不相干地住在越家偏宅里,越辞山不出门,他也跟着日日闷在屋子里,再大雪也没有机会出来看。
越辞山对他温和地笑笑:“喜欢就多在这看会儿。
这里冬天雪向大,以后还有许多时间能看。”
大约也只是想能求个“为时未晚”。
那天在钢琴旁胡闹场,结束后他摸到衣服给季慕披上,抱着他到旁边小沙发上相拥着平复喘息。
季慕手指搭在他手心里,漫不经心又毫无规律地划动,他于是握住季慕手,贴到自己左胸前。
隔着层肌肉,那底下传来强烈而富有规律心脏擂动声:“扑通、扑通……”代替它主人向另个人诉说温柔又坚决心意。
季慕轻轻挣开他手,又开始在他胸膛上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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