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段茂真愣住,可肖望笙并没回答他,只是掏出烟盒,看似随意地选支夹在指间,静静地等待他自己悟出来。
这个
“还真是佩服你,每句话都往你哥心窝子里戳。”
“肖哥,父亲让劝二哥回去,可又有什办法,想来想去,也就是大哥忌日快到。”
“段小四,连都看出来,你肯跑这趟,断不只是因为你爹句话。”肖望笙抬抬下颌,示意他上车,而后自己坐在驾驶位,“说吧,惹什祸想找你二哥帮忙。”
“就……就是……”段茂真登时心虚地窝在副驾驶上,眼神飘忽着朝外看,“就是上月认识个朋友,说有买卖做就请吃饭,也不知道怎,喝多醒来,发现人在家旅馆床上……,旁边……旁边还有个衣冠不整女人……”
汽车发出刺耳急刹声,段茂真哎呦声抓住门上把手,可还是磕着脑袋,疼得眼泪冒出眼眶,“肖哥,那女人见醒就哭闹,然后几个壮汉进来非说玷污清白女子,逼赔钱。”
段家在榕城扎根二百余年,早已是个声名显赫大家族。然而时局动荡,到段云瑞父亲这代早已与仕途无关,全靠祖宗留下商铺田地和家丝绸厂。
若是好好过日子,那也是富甲方,可偏偏段父是个混账,好赌好女人,宠妾灭妻,几乎败尽百年祖业,若不是段云瑞在段家即将覆灭之际力挽狂澜,恐怕现在早已支离破碎。
如今整个段家其他人都靠着段云瑞分几间铺子养着,虽衣食无忧,可哪里比得上以前挥霍无度。
段茂真进来后就垂着脑袋规规矩矩,他怕这个哥哥,却又是极崇拜,打小就跟块黏牙糖似跟在屁股后面,甩都甩不开。
“看够吗?”
“段小四你出息是不是?不好好上学,学人做什生意!”
“也想像二哥那样啊!”段茂真嘴硬回句,可想想自己轻信他人被人算计,顿时又声若蚊蝇,“手里就那点儿钱都被他们搜刮去,还逼写个什罪状,按下手印,说如果不给他们五百块大洋,就把这罪状拿学校去,……可丢不起这个人!”
片焦黄树叶嚓地声落在车玻璃上,段茂真骇跳,不由地想这条路怎这样静,连个路人也没。
静下来,气氛更显压抑,段茂真想走,却又不敢吭声,手指偷偷搭上门把手,紧接着就被个凌厉眼神直接钉在座椅上。
“你做没?”
突如其来声把段茂真吓得直拍胸口,心虚地别开眼睛,嗫喏道,“没看什,就是想二哥,还有……还有大哥忌日快到,想问问你回去吗?”
此言出,堂屋里像是瞬间低好几度,段茂真后面话不敢再说,坐在沙发上局促地捏着衣角,屁股又往肖望笙那边挪挪,好似是要寻点儿保护似。
肖望笙无奈地暗自摇头,知道这个成日里傻乎乎段茂真又被家里人拿出来当枪使。
段家那点事肖望笙也是知道些,当年段云瑞同父同母哥哥在十七岁时意外落水身亡,自此他母亲精神上就出些问题,再加上其父亲冷漠,姨娘嘲讽,才会导致她不堪重负而自缢。
段茂真最后是被肖望笙给带出棠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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