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声,枪再次上膛,接连两枪再次响彻夜空,全部打在邬昆胯下,力道之大让死尸接连弹动,才重新归于死寂。
但是为什还不解恨。
哦,还有他手,还有那双让人恶心眼睛,急促喘息中,林知许第三次举起
邬昆直直愣在原地,手中还半举着已经上膛枪,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窟窿,似乎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
再抬眼,是极度震惊,以及要把林知许撕碎愤怒。
“阿……”想要玉石俱焚“棠”字湮灭在第二声枪响中,邬昆嗬嗬地喘着粗气,轰然倒在脚下水坑中,水花四溅,黄泥满身,却遮不住那双虽死,却仍是圆瞪怒目。
车灯光束里,邬昆身下涌出源源不断黑水,顺着水流蜿蜒而去。
不是黑,是暗到极致红。
可他现在竟站在对面,用枪直直地指向自己,目光中杀意让邬昆笑得肩膀直抖,他忍下调侃,嗤道,
“就凭你手里那柄准头奇差枪?”
这柄枪确是不稳,只胜在小巧精致,是段云瑞平日放在车里备用而已。
只是邬昆不知道,让刘阿三命丧黄泉,亦是这把。
但下秒,邬昆像是想起什脸色突变,原本不屑神色陡然凝固,难以置信目光转向林知许身后段云瑞。
天地间似乎只剩冰冷刺骨雨。
“信。”
这两个字仿佛被浸透般沉甸甸,将两道目光紧紧缀在起,交织缠绕,难舍难分。
明知是不合时宜,段云瑞却在此刻沉溺在这双眼中,用尽全力才将目光生生拔出,渐渐下移到林知许那只握紧着枪手。
他清楚这只看似柔弱手危险至极,可以在转瞬之间就要他性命,可段云瑞却觉得这抹苍白握在黝黑枪身上竟如天造地设般完美。
直到这时,林知许才恍然察觉自己已屏息许久,缓缓吐出存于胸中,许久许久口郁气。
他并没有放下枪,反而又近几步,欣赏着邬昆死不瞑目尸体,连牙根都亢奋地发痒。
可是你怎能死得如此痛快呢?
林知许双眼好似蒙上层薄雾,微微失望。
在桐城院子里,那些对他为所欲为男人都死在他手中,可邬昆没有,他是父亲最为得意养子,他不允许。
他看起来十分痛苦,但那双眼睛分明是清醒。
段云瑞已经知道阿棠不是傻,但是这件事在送往桐城情报中从未出现过!
“你……!”邬昆脸色突变,浑身肌肉紧绷,原本只是虚勾在指间枪猛地握紧,迅速抬起。
但他晚。
举枪瞬间,火光已现。
这双手主人现在还不属于他,可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心头生出虚无渴望。
“呵,你小情人倒真护着你啊。”邬昆腿也在撞击中受伤,颇有些艰难地走到林知许面前,大雨同样让他狼狈不堪,可眼中却闪烁着狠戾亢奋,“那就送你们两个同上黄泉路如何?”
“你若再前步,必死。”
林知许天生清润嗓音与邬昆阴鸷相比似乎缺少些震慑力,但邬昆仍是怔,疑惑闪而逝。
现下该是林知许伏在段云瑞身上,用自己身体完全将其护住,然后自己“枪法不精”避开要害,替林知许完成部宛若旷世奇情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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