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仅有这些,谢天武为人极为谨慎,林知许目除他两个,不会再有第二人知晓。但除您产业之外,也猜不出还有什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地将人安插在您身边。”
孟冬不知道,可段云瑞却心头猛颤,除产业,就只有那个秘密,那个段家世代守护秘密。
“行,知道。”段云瑞将烟按灭在烟缸,眼神轻闪,转话题,“跟说说林知许以前事。”
“啊……?”孟冬微怔,却马上反应过来答道,“谢天武早在二十年前就建两座慈幼院,名为收养孤儿,其实如同养蛊般,里面孩子自小就是厮杀出来,小小年纪身上都不知背负多少人命。但林知许是个极特别,他受苦,是与旁人都不同……”
季绍青原以为自己会安安静静地做辈子学问,却没想到因为此事,他就被迫与虎谋皮,这辈子到死都要蒙着孟冬这张皮。
“谢天武肯大费周章地救下,正是看中这篇文章,因为他……”孟冬抬起头,目光已是坦然至极,“他心想推翻新z.府,复辟皇权,做皇帝。”
段云瑞欲抬手顿住,滞许久,任由火光将剩下半支烟徐徐吞噬。
如果平时听到这番言论,恐怕所有人都会讥讽番,大笑痴心妄想。
可若是谢天武,没人笑得出来。
谢天武虽不知背后之人是谁,可眼看就要败露,他直接下杀令。
“都到这种时候,季先生还要自称孟冬吗?”段云瑞擦亮火柴,头也未抬,只是仔细地将香烟点燃,“孟老板若没诚意,那还是出去另寻高明吧。”
孟冬呆立,可随即想到自己字号也算不得什天大秘密,仍心怀侥幸道,“不过是平日写着玩……”
“记得你说过仅在私塾里念过几年学,可前些时日得张旧照,里面孟老板风华正茂,也就十七八岁年纪,身上穿可是京城名校,启文高中校服。还有……”蓦然升腾起白烟遮住段云瑞面容,却让那原本就低沉是嗓音更像是自地底传来般幽深,“孟老板是不想姓谢是吗?”
孟冬脸色突变,这才惊觉原来他们都以为被蒙在鼓里男人,知道远比他们以为多得多!
“他准备到什程度。”
“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缺是大量钱财以支撑他起事。”既说,孟冬股脑全倒出来,“谢天武他筹钱路子非常多,林知许潜入二爷身边,也是其中环。”
说着,孟冬谨慎地查看段云瑞脸色,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最初也以为谢天武是图您这些产业,可目前却不像,林知许……似乎另有目。”
“你知道多少?”
腿上软,孟冬重新跌回椅子,细软额发低垂,更显颓然,
“……本名季绍青。”
季绍青,是首都国立大学堂老师,也是丽都歌舞厅老板,孟冬。
早年篇文章被*人过度解读,说他拥护旧皇权,意图复辟,公开诋毁新z.府。没有过多调查,也不容他申辩就判死刑,是谢天武偷天换日,将他改头换面带到桐城。
死生,同样是因为这篇文章,因为那几句模棱两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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