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池说得轻巧,真到吃午饭,才知道这里饭菜真不好吃,芹菜烧肉可以全是肥肉,土豆烧鸡可以全是土豆,这就算,油放得非常多,完全是油泡土豆。
说好不挑食,结果就只扒拉两口白米饭。
周正见他什菜都没吃。
“不是不挑?”
车到服务站,周正憋上午烟瘾憋不住,下车去抽烟,陈清池去个洗手间,出来时瞧着他正坐在马路牙子边上块大石头上抽烟。
他径直走过去,周正挪个边给他。
“这种石头灰不沾裤子,掸掸就掉。”
陈清池闻言,倚上去,心里头还是不太愿意倚在落灰石头上。
“等会中午就在这边解决,饭菜什可能不太好吃,但最近几百公里就这个服务站。”周正咬着烟尾,吐出丝烟气。
毫不减。自嘲般地扯扯唇,离开南城之后,头年,他会经常梦见周正,那个被堵在巷口场景梦到过好几次,有时候是周正调侃他,有时候是周正没打过那些混混……
在那些被书卷和压力逼迫日子里,周正就像是抹光,抹来自尘世光,教他知道人世间不只有学习,不只是为他人而活,还可以为自己而活,可是他学这多年,直学不会。
当他想要放弃时,便会说服自己,周正那样不也活得好好。
可是他到底没办法活得潇洒恣意,他面对不各方压力,面对不父母期待落空,面对不自己只是陈清池,不是陈清源弟弟,不是陈耀光儿子。
陈清池低头看见自己身上棕色外套:“谢谢。”
陈清池点头:“嗯。”
想想又说,“你不用每次都跟打预防针,不挑嘴,什都吃。”
周正歪过头,手里夹着烟,目光落在他脸上,近距离发觉陈清池皮肤是真好,点毛孔都瞧不见,整细皮嫩肉小白脸,南方水土真是养人紧,偏是这细嫩皮肤引起他丝变态欺负欲。
“不挑嘴?”周正反问,他记得陈清池不吃芹菜,不吃胡萝卜,每回去食堂吃饭桌上餐盘里总能剩下堆芹菜和胡萝卜。
“嗯,不挑。”
他把外套叠好,隐约闻得见外套上清淡洗衣液味道,他记得昨晚这衣服上没有这味道。
“你是不是没朋友?”周正忽然问他。
陈清池微愣:“有,不多。”
周正嗤声:“你客气得像个假人。”
他转过头见他那双刚睡醒潮湿眼睛:“别再对说谢谢,要不是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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