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张张合合,阳光打在他细软发丝上,脸上落下片片碎光。
周正没听他说过这多话,扯扯唇:“男,十几年好兄弟,已经结婚。”
陈清池没说话,撇过脸去看窗外
周正想想:“两次。”
陈清池没由来问句:“和别人吗?”
他明明知道周正有喜欢人,知道手机壳背后那张贴纸,也知道他们关系仅止于这几天,可是光是想想周正也跟其他人牵手,和其他人起看着面前这大好河山,他心口就觉得堵块石头。
“嗯。”周正没否认。
陈清池垂下眼帘,他就不该多想,本来就是段短暂关系,周正对他好,他就会想起他是不是对其他人也这样好。
陈清池:“……你是不是有点毛病?”
“是,没点毛病能喜欢你。”周正说,下巴支在陈清池肩膀上,“每天都要挨骂,还得乐此不疲,可不是有病。”
说话热气扑在陈清池耳边,听得他耳朵都要烧起来,索性不去搭理他。
冷风从窗外吹进大巴,沿途山脉青翠欲滴,金黄平原映着碧绿水,光从山坳见打下,斜线般将天幕切成无数碎片,大朵雪白云藏在山间,露出点儿碧蓝天幕让人心旷神怡,陈清池目光直落在窗外,冷空气自鼻腔沁入。
世界在此刻都变得宁静起来,天映在湖里,金色水草随风荡漾。
。”
陈清池被他说得脸发烫,什大少爷,什金口难开,这人真是长张油腔滑调嘴。
“你闭嘴!”他喝声,音调不大,就周正听见调。
气急败坏又没办法发火,周正心情大好,捏着他手掌,低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他口:“可爱死。”
陈清池……他刚想发作,接驳车已经到。
周正没病,他病,得种矫情病,真他妈凡人。
说好离开就分手,还没离开就老是想着快分手。
“也是男吗?”陈清池又问。
周正见他副冷冷样子:“嗯。”
“哦,挺好,第次来,这儿真好看。”陈清池说,得过且过,活在当下,时不知道怎话多,又继续说,“这里值得来很多次,下回还来。”
周正直在看他,看阳光溅洒在他睫毛,看雪山映着少年薄白侧脸,看他每次呼吸带起团团热气。
“真好看。”陈清池回过头来。
风恰好吹乱周正短发,只比板寸长几分,却被风吹得如同劲拔野草,阳光落在周正脸上,深邃五官越发明艳。
周正看他吹红鼻尖,抬手拢拢他羽绒服帽子,抽过帽子上垂下来抽绳,磕磕绊绊打个不算好看蝴蝶结,然后揉揉他细软发:“傻样。”
陈清池吸吸鼻子,耳朵被羽绒服帽子裹着,热热:“你来过几次?”
周正牵着人上接驳车,后头人挤,他扶着把手,挡住后面争先恐后人群,陈清池走到最后排,坐下,周正个利落转身,像是初中跳窗般动作,潇洒落在陈清池旁边,带起阵微凉风。
“装逼。”陈清池叹道。
周正又把他手抓住,塞回自己口袋:“不帅吗?”
陈清池皱眉。
周正又说:“看你昨天看那黄毛看得眼睛都不眨,你不就喜欢这种吊儿郎当坏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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