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池被揉得眉心都舒展开，他其实也没有很不高兴，尤其在知道周正手机壳背后
贴纸后，他就知道周正那份心思，只是没话找话，找
个不太聪明话题。
热风吹在刘海上，平时耷拉刘海被吹得竖起来，露出光洁额头，干净脸在卫生间白色灯光里勾动人心，刘海遮住时给他与生俱来高冷添几分柔和，这会又增冷清，即远即近，让周正想起上学时候他，高高站在领奖台上少年，高不可攀。
暖风吹下他睫毛，陈清眯下眼睛，伸手去揉，刚准备让周正别闹，结果还没开口，人就被抵在洗漱台上。
后脑勺手微微用力，将他困住，吹风机被搁在
边，暖风吹到他腰，热热，而周正长舌直驱。
陈清池眯着眼，越过他背，耳根粉透，浴袍松散，周正捧着那人，进浴室时顺手开暖风，暖光光带映着大理石青砖。
“你…”他想，不知道说什
，“你和那个小孩什关系？”
周正手拨弄着他发，拇指抚过他额前美人尖：“什小孩？”
陈清池抿唇，觉得这话显得自己很小心眼，他也不是个会随便猜忌人：“算。”
周正摩挲着美人尖，指尖稍稍用力，便把他眉头提几分：“谁跟你算，话说清楚。”
“你替他搬东西那个。”陈清池凝视着他，热风吹得他头皮发烫，忍不住皱眉。
周正就开空调，拿毛巾给陈清池：“你先去洗个热水澡。”陈清池头发上被雪打湿，刘海正往下滴水，鼻子冻得红通通，路也是声不吭，握着毛巾，呆呆看眼周正。
“你好像瘦。”陈清池开口，今天在烧烤店看见他时候，就觉得瘦，还瘦不少。
周正放下遥控器，看他站在卫生间门口，还没开口，就听着陈清池打喷嚏，走过去把人推进卫生间：“洗你澡。”
接着周正把门关上，明明是零下气温，他就躁得身汗，瞥见床头柜上放着盒不知道什牌子套，捏起来看眼，耳边是里头哗啦啦水声。
陈清池洗完澡出来，身上裹着浴巾，黑发湿漉漉搭在头上：“你去洗吧，里头温度是热。”
他伸手勾着周正肩：“你瘦。”
周正把人压在墙上，手碰墙壁，有点凉，又把人扯回来，自己背抵着墙，手握
周正把热度调低档：“哦，你说小俊，他今年刚上大，来
店里兼职打工，刚来三天。”
“哦。”陈清池低低回。
周正见他不太高兴，心里高兴极：“你要不喜欢，以后让老王跟着他送货。”
“没，就随便问问。”
周正笑起来，手穿过他发，揉着他后脑勺：“随便问问？”
周正站起来，目光落在陈清池雪白锁骨上，浴巾过于宽大，将他衬得像个小朋友，平时毛茸茸头发此刻湿哒哒贴着脑袋，像极落水小狗。
周正搁下手机走过去，路过他时，又把人拽进卫生间，拿洗手池上面卷起来电吹风，手穿过他短发，掀起湿发，陈清池站在镜子前，耳根红得发烫，逼仄空间里，只剩电吹风热风在流转。
有些躁。
周正伸手掐着他腰，把人转面，两人相对。
陈清池被困在镜子与他之间，时无言，低垂眼眸，难解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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