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关系已经恶劣到这种地步吗?
可吴郢评价自己母亲时候,言语尖锐,语气却很寻常,就像是在冷冰冰地讨论个事不关己人。
商昀州也体会到冬青意思。
可能真,在父亲母亲关怀备至下长大自己,想象不到那种家庭不和感觉。
不过吴郢也没说谎。他是真没有生气,看上去心情不错,完全没有被这点事影响。
吴郢沉默。
他设身处地地考虑下,假如他在成绩不佳情况下,拆到份礼物,以为是粉丝祝福,打开看,发现里面全是白花花纸钱,会是怎样心情。
这和言语辱骂已经不样。实质性恶意会对人造成巨大伤害。
吴郢想会,说:“其实吧,说实话,现在真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虽然当时确实挺……怎说,也不是生气,只是比较失望。”
“以前直以为你觉得不够格打职业。去次级之后……”他短暂地顿顿,又轻松地笔带过,“觉得你说还挺有道理。”
州:“……”
为什会这样。
吴郢总算是知道,这位当时怎会口否决自己1050分。“原来是她从中作梗,难怪。”他说。
“也不全是。”商昀州说,“那段时间很乱……”
那已经是IK夺冠第二年。人员变动,队长Zizi离队,新打野状态不佳,IK成绩远不如前年精彩。粉丝失望到给新队员寄纸钱,写恐吓信让他们去死——当然,那些东西没能通过队伍安检,也没有送到选手手里,而是被当做证物送去警.察.局。这些事,都是与他关系好队内运营组成员悄悄告诉他。
商昀州忍不住问:“你今天心情怎这好?”
“排位十三连胜,”吴郢找到自己毛巾,没忍住,笑下,语气里还带点炫耀意思,“回第。”
之前有段时间状态不好,玩大号时候排位连跪,他几乎要掉出前十。
现在波连胜,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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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昀州问:“你难道就不生她气吗?”
要是冬青做出这种事,他非得和她秉烛夜谈不可。
“有点生气,只是现在还没感觉。”吴郢不以为意,“也许下次见到她就能想起来。她骚操作太多,你可能没见过,但已经见怪不怪——她最喜欢耍自以为是小聪明。被气习惯就好。”
虽然商昀州以前听他抱怨过他妈妈很多次,但那些话翻来覆去,都是那个年纪孩子挂在嘴边口头禅,“妈烦死”“话太多”“她怎老管”。
也很少有人会这样评价自己母亲。
他也不再是队伍里处处受保护新人。
从新人到别人眼中老将,不过短短两年。这两年时间使他感触良多。他以为自己终于摆脱牢狱样学校,然而踏进社会喧嚣后,他忽然又怀念那座象牙塔。
商昀州略去细节,大致讲讲IK那年事。这些事在当时,他都没有和任何圈外人讲过,包括他父母。他不喜欢传递负面情绪,认为这容易导致关系恶化。
“寄纸钱?”吴郢讶然,“还有人寄这种东西?”
“没送进去,被及时发现——伪装得很好,那个人把每张纸钱都折成花,折几百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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