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找罪受。”吴郢说，“你呢，你要回家吗？”
他侧过头来望着对方，语气里不由自主地带
点期盼
意思。
然后得到想听到答复：“
也不回。”
“你家不远吧。”
“爸有小女儿陪。回去挺多余。”
吴郢终于得以从赵晴魔爪中挣脱出来。先前他习惯性地静音手机，这会才看到张领队打来未接电话：“刚出检查地方，她突然就冒出来，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你妈妈？”
吴郢回头看
眼，赵晴还站在办公室外，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回过头，“嗯”声，又说：“妈刚好就在这里工作，还以为碰不到她。”
“你们刚刚……没什
事吧？”
商昀州来得晚，只听到最后几句，什“外人”“重要”，他也不清楚他们在争吵什。
“阿姨您好。”有人在吴郢背后开口，“不好意思，打扰，是吴郢队友。”
吴郢：“……”
赵晴办公室离楼梯口很近，他原本就站在楼梯口处。回头，就看见商昀州刚好迈上最后阶台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却明摆地写着“就是要来插脚”。
商昀州顺着原来楼层走圈，没找到人，这才走到楼上。没想到刚上来，就听到争吵声音。
赵晴并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方才她口中“外人”。虽然当初她也在粉丝群里见过他照片，但时间太长，她早忘。
地提高音量，“所以在你眼里，你母亲就是个可有可无存在？”
“只是希望你……”
“你朋友，朋友，叫真亲切。”赵晴讥讽地说，“从来没见你和这样亲切过。吴郢啊，你知道看到你和个外人，个网上认识陌生人，用那样话评价时候，是什心情吗？”
吴郢没说话。
看她表演。
吴郢：“……你爸？”
“好几年前就结婚，妹妹都上幼儿园。”
“没。挺久没见到她。”吴郢说，“然后提几句之前事，她就炸。就是她偷偷上号那件事。”
商昀州：“……”
……外人？
“算，很大度。”吴郢下楼，将赵晴身影从脑子里赶出去，“对，今年春节放假，能不能留在基地里？”
“当然可以。”商昀州说，“只是没人做饭，出去吃就行——你春节不打算回家吗？”
“呃，你好你好。”失态被撞见，赵晴有些尴尬地回以微笑，“你是在……？”
“们是起来医院体检，准备离开时候发现吴郢不在，所以上来找找看。”
“噢噢，是他妈妈，刚刚碰到小郢，所以和他说几句话。”赵晴后退步，“你们是有急事，要走是吗？”
商昀州顺着她话意点头。
来人，赵晴也不方便继续说下去：“那……你们先走吧。就不耽误你们时间。”
“才是你妈，你亲生母亲。”赵晴说，“你说，你自己说，你还能把个外人看比还重要？你就为对别人说几句话，就这和发火？”
吴郢依旧没说话。像是在思考她问题。
半晌，他开口。
只说个字：“对。”
赵晴愣，霎时间只觉得怒火中烧，刚要发作，神情却蓦地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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