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对方当时仍深陷于泥潭之中,但那种发光体自带熹光仍会让白和璧为之着迷,旦用清水洗濯之后,便彻底掩盖不住他与生俱来光彩。
白和璧作为含着金汤匙出生孩子,他却从来都不喜欢这种光环加身感觉。
这虽然让他锦衣玉食衣食无忧,有着别人想象不到财富和自由,但他并不快乐。
因为父母繁重事业,他过分早熟地接受年幼时父母常年不在身边陪伴,每天对着冷冰冰又空荡荡屋子举足无措,他在最需要充沛爱意灌注阶段举足无措,就像结稻前禾苗没有接收到充足水分,哪怕后续再添加充足肥料,都不能弥补他
曾经青年早就已经已经翻天覆地地变个样子,而他仿佛还停留在过去,还在用着陈旧眼光来看待对方。
他不得不说,他曾经判断是对。
靳敖长开之后,确是他最喜欢那种类型。
挺直鼻梁为他增添成熟男性英气,深邃眼窝让人不自觉沦陷其中,几乎每处细节,都长在白和璧审美点上。
对方锋利眉眼里带着他最喜欢真诚,仿佛只要是他做出承诺,哪怕赴汤蹈火、跃经千山万险都会为他达成。
***
翌日清晨。
白和璧比靳敖先醒。
到后半夜,白和璧就没做梦,他只感觉自己像是处在什熔岩地狱,身体被铁链捆在因温度过高而发红处刑架上,灼热蒸汽时不时扑到他脸颊上,激得他起身鸡皮疙瘩。
终于,他被热醒。
去给你拿粥。”
在靳敖即将走出病房门之时,宓枝忽然道。
“需要提醒你是,只有你有能力,才能追上喜欢人,才能守护你自己喜欢,”她悠悠地吐出口气,似是在说他,又是在说自己,“毕竟,白先生是那位优秀人啊……”
靳敖失声。
当年还青涩男生把他母亲这句话直记到现在。
思忖到这里,白和璧忽然想通自己当年为什会救下高中时期靳敖。
他是个悲观理想主义者,既期望童话发生,又全盘否定童话在现实生活中存在依据。
俗话说,人越是渴望某种东西,就越会被那种东西所吸引。
而年轻靳敖身上,恰恰具备白和璧最渴望东西。
他在对方身上看到耀眼夺目光。
他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这才明白睡梦中自己为什会有这样想象。
他正被火力很旺靳敖牢牢地锁在怀里。
英俊男人以种极其富有占有欲姿态搂着白和璧,对方鼻息正随着平稳呼吸拍打在他脸上,双方四肢暧昧而亲近地缠绵在起,难分你,宛如交织蜿蜒藤蔓。
男人手臂肌肉结实而有力,宽阔胸膛让被怀抱着人很有安全感,极富成年雄性生物魅力。
白和璧细细打量着对方英俊侧脸。
虽然不在场,但是直被cue到白和璧还是在坐上车时候似有所感地朝医院望眼。
他打开电台广播,里面放着郁可唯《路过人间》。
通透从容女声伴随着娓娓道来吉他声,让白和璧不自觉放缓开车速度。
他心里还想着和宓枝之间交流很舒服。
只不过,当时他没想到是,这是他和靳敖母亲见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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