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不断渗出生理性眼泪,很快晕湿眼前黑布。
周围空气似乎变得越来越
安静得时间只有白和璧自己不断急促呼吸声和他不停吞咽口水声音。
在视觉被蒙蔽情况下,各种感官所探查范围无限制缩小,让他就像个溺水人般,灵魂只能囹吾在具即将干枯躯体里。
白和璧无比清楚地知道,他幽闭恐惧症要发作。
瞬间,小时候所有被虐待、被辱骂记忆涌上心头,那种仿佛坠入地狱黑暗宛如潮水般侵蚀着白和璧内心防线。
饥饿、寒冷、恐惧、无助、自责,几乎所有负面情绪和负面感官轮番上阵,点点碎裂着白和璧心理防线。
如今场景已经很明确——
他又被人绑架。
自从他八岁以后那次绑架之后,他又要经历回这令人恐惧黑暗。
白和璧用酸软无力胳膊试着挣扎下,发现绳子绑得很紧,还似乎是个死结,不被剪断就无法被挣脱开。
他尝试完后,就不再花力气去做无用功,有这点功夫还不如多保留点体力,等到匪徒来时候,再商议逃跑事情。
滴答——滴答——
连绵滴水声响彻在片黑暗中,宛如厉鬼催命符,潮湿而腥臭味道股脑地挤进鼻腔,肆意破坏着正常嗅觉细胞。
白和璧从眩晕中昏昏沉沉地醒来,后脑剧痛让他意识发昏。
他整个人蜷曲着背靠冰冷墙壁,躺在满是毛刺坚硬木板床上,双手被缚在身后,毛糙而粗硬绳子死死地捆着他手脚,让他不能挪动半分,血流不畅感觉让他手脚发凉。
白和璧难受地眨眨眼,感觉到眼前被蒙块粗糙黑布,麻布触感生涩而粗粝地刮在他脸上,引起皮肤阵战栗。
五分钟,十分钟,甚至是半个小时,这期间没有其他生物声音。
他有点撑不住。
即使他现在已经在心理医生干预下好转许多,也仅仅是能让他在最开始多撑会清醒思维而已。
可是长久以来心理和生理问题哪里是能在朝夕就能被疗愈好呢?
白和璧难以控制地小声呜咽着,又在意识到瞬间咬紧牙关,抑制着自己发出濒临崩溃声响。
但随之而来连串问题则在瞬间塞满白和璧大脑。
仇家是谁?他到底想要什?又想以自己生命安全作为威胁,从谁那里攫取利益?
但很快,他就没有功夫想这些问题。
在片静谧中,只有不绝水滴声仿佛就在耳边萦绕,显得十分恼人,像是催眠样,扰乱着白和璧本就恍惚思绪。
……太安静。
……这里是哪里?
……他为什会到这里来?
在仿佛吞噬切黑暗中,他勉强平稳着自己呼吸和渐渐加速心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起他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发生切。
那时他刚刚和合作方喝完酒,被自己下属送到自己下榻酒店门口,他因为大脑有些发闷,就先在酒店门口旁小巷子口处透会气,感觉稍好些后,正准备回房间休息时,后脑突如其来地袭来阵疼痛,他意识便断片。
绳子上软刺硌得他难受异常,就算他看不到,都知道自己手腕脚踝处估计是片难看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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