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书朗咬着烟挑眉,暗忖:以泰国国土面积,想迷路还真需要点本事。
晚风穿过旷野,带着草木清香涌向两人,长草高树沙沙作响,天边流云染上淡淡霞色。
“其实,迷路有时候也是件很有趣事情。”樊霄将身体重量都交给车子,右手搭在脖子上,慵懒地做个伸展动作,“可以看到很多不同东西。”
他向附近棵大树抬抬下巴:“你看,那里有个鸟窝,刚刚等你时候,看到有只绒毛还没长全小鸟从窝里掉下来。”
游书朗起先听得还有些意思,目光在浓密枝叶间扫眼,可听到最后,他夹着烟手微微顿,转而看向说话男人。
电话稍稍拿远,游书朗想其实自己也没错,在接通这个男人电话前确实应做好切心里准备,包括承受泰语自带温柔多情。
见到樊霄时候,已经快个小时之后。游书朗在段土路旁泊车,放下车窗,探出半个身子,对旁靠在豪车上男人笑着说道:“你怎能把自己丢在这里?”
男人很西式耸耸肩:“也不知道,感觉自己直是跟着导航走,但还是遇到断头路,绕来绕去就绕到这里。”
游书朗推门下车,脚下石粒硌着软薄皮鞋鞋底。他走到樊霄身边发现他在七月暑天中竟然还穿着风衣。
虽然长身玉立,但仍颇为奇怪。
名字和企业标识,樊霄思忖半刻,伸手打开办公桌右侧抽屉。
翻翻杂物,他找张名片,两指夹着放在计划书上,同样文字交合在起。
“博海药业有限公司。”薄唇轻轻吐出几个字,樊霄忽地唇角弯起,“都快把你忘,你倒又来招。”
他把那本还未看过计划书放在另外摞,名片被随手团,扔进垃圾桶中,依稀可以看到个“游”字。
游书朗接到樊霄电话时候,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客观事实描述,语言上没有半点错处。个男人对只雏鸟死亡没有给予同情,
“很冷吗?”他问。
垂坠风衣被抖抖,樊霄用两边布料把自己裹紧:“热带国家待久,受不这里早晚凉意。”
游书朗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根烟,个小时车程让他犯烟瘾,而他又没有在车里抽烟习惯。
“来根?”在看到樊霄摇头后,他将香烟咬在里嘴里,随口问道,“上次机场那次也是迷路?”
樊霄反应下,笑着应下:“是,先天对方向不敏感,总迷路,在泰国时也样。”
电话铃声已经响会儿,游书朗拿着电话,预想三五个男人来电因由后,才滑动绿色图标。
“卡昆卡,游先生。”
时隔两个月,低沉富有磁性声音配合着软糯鼻音再次传进游书朗耳中,让他忽然想到弥漫在空气中胭脂味道清软烟雾,以及擦燃火柴时男人脸上温和笑容。游书朗顿觉自己职业病无药可救,刚刚竟然在考虑如何应付樊霄来电诉求。
“你好,樊先生。”他声音也透着轻松,“怎想起给打电话?”
电话对面传来无奈笑声:“怎办,迷路。”以及类似情人间撒娇,“而在这座城市里,只有游先生你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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