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脊背慢慢挺直,像缓缓出窍锋刃,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字句道:“会会。”
“那走吧。”樊霄率先走进会所,转身时长款毛呢大衣在空中滑出个圆弧。
“哎”
“为什这样说?你能想到嫌疑人不就是她吗?”
冷风寂寂,发丝轻扬,游书朗瞳孔微缩,口吻变得冷硬:“饭店停车场监控设备是在出事前天被人为破坏,如果这件事是有预谋冲着来,就不会是那个女老板。宴请那晚她是第次见,自然不会提前天去将停车场监控弄坏。”
樊霄轻轻皱眉:“如果不是她,又能是谁?难道是你倒霉,遇到临时起意?”
游书朗敛下寂沉眼眸,沙哑声音带着隐隐戾气:“找到用迷药迷翻人。”他回头看眼会所大门,“就在里面。”
“什?!”樊霄眉峰顿,随即迅速将惊讶表情切换成惊喜,“真找到?怎找到?”
十月北方街头,叶子已经铺地。
踩在脚下落叶筋折脉断,鳄鱼皮鞋优雅交错中,每步,听到都是生命最后哗响。
樊霄在会所门前看到游书朗,他站在斑斓霓虹灯下抽烟,高瘦身影在变换光影中半隐半现。
光与光衔接得并不丝滑,错漏瞬间中,他与黑暗相融,仅剩轮廓和升腾白烟,加重男人身上隐匿距离感和孤独感,不可言说、不可靠近,却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动人。
樊霄缓步上前,唤他声。游书朗投来目光,微微点头,灭烟扔进附近垃圾桶。
“那晚喝多,叫代驾,可他还没来就已经失去意识。”游书朗晃晃手机,“联系上那个代驾,他告诉那晚他赶到停车场时候,只有个瘦长脸男人守在车前,告诉他不用代驾,并且给他二百元钱。”
游书朗没有看到樊霄慢慢攥起拳头,继续说道:“那个代驾竟然认识瘦长脸,个月前接过他单,因为瘦长脸在车上与女人放浪形骸,所以让这个代驾印象深刻,花点钱,从他那里得知瘦长脸车牌号。”
眸光渐渐凌厉,游书朗语中渗着寒意:“顺藤摸瓜,通过车牌号找到瘦长脸,他现在正在会所里。”
“现在就在会所里?”樊霄手摸向口袋中火柴盒,他记得那天施力华说过是他朋友将游书朗迷翻,自己还曾警告施力华让他朋友把嘴闭严点。没想到这些人做事这不严谨,这快就让游书朗捋到须子。
“你现在想怎办?”樊霄问游书朗。
“不好意思,临时约你过来。”游书朗声音有些暗哑,“记得你曾经说过今晚有个宴请。”
“客哪天都可以请,游主任约不能不赴。咱俩之间你就别客气,再说就算你不找,也是要找你。”樊霄略略压低声音,“那晚直灌你酒女老板查,当晚酒宴散之后,她没回公司也没有回家,找人诈下她助理,她也不知道她老板那晚去哪里。”
樊霄询问:“会继续查下去,如果查实真是她,你打算怎办?”
游书朗翻起深潭般眼睛,冷冷地说道:“不用继续查,不是她。”
手指轻轻勾,樊霄将表情调整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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