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青年俯下身子,将脸埋在掌心,“那天又被人打,妈看到鼻青脸肿样子就跑到学校想要劝对方不要再打,但是他们笑妈是傻子,所有人都在起哄,说们家个是同性恋,个是大傻子,还有个是窝囊废!”
“急,和那些人扭打在起,妈上去拉架…”青年开始哽咽,“混乱中,不知是谁推妈把,她没站稳,从楼梯滚下去…撞断颈骨,在病床上熬两个月…就去世。”
冷风拖着号子呼啸而来,似是曲悲歌。
却,被个冷静声音截断无限悲伤:“虽然很抱歉,但这事和你哥有什关系?”
樊霄沉默片刻,又重新笑得顽劣:“张晨,出这多钱,还听不几段陈年往事?”
“听呗,你想听,有什不能说。”青年拉起棉衣上帽子扣在头上,整张脸隐于暗处,看不清神色。
“游书朗不是亲哥,他是妈从垃圾站捡来孤儿,当时他七岁,大冬天穿着单衣捡废品,妈看他可怜就领回家。”
“妈有点智力缺陷,不知爸是谁,她也不知道。和妈直相依为命,后来又多个游书朗。”
“妈糊纸壳、做家政、踩缝纫机做鞋垫供他读书上学,直把他供上大学,可他…可他却是个同性恋!!”
青年蓦地起身,怒气憋粗脖子:“那你找要做什?看笑话啊?!”
樊霄缓缓抬眸,眉心微有凌厉:“只是不想将照片再收起来。”
“什?”
男人漫不经心说道:“本金和赔偿金来替你付,老太太儿子也已经同意不再追究你责任。律师正在草拟协议,估计明天就可以与对方签订谅解协议书。”
樊霄看着青年瞬间亮起眸子,拉着长声又说:“不过有个条件。”
破音儿怒吼散入冷风,分不清谁比谁更冷些。
樊霄摘烟:“这有什关联?”
“当然有!他高中时候被人揭发是同性恋,闹出好大风波。他被全校同学抵制,被不良分子霸凌,可游书朗牛逼,以,bao制,bao,下几次死手竟没有人再敢动他,他倒是四平八稳地度过高中时期,考上大学,却把害!”
“他高中毕业时候,正好高二,学校里那些混混动不游书朗,就来霸凌!你知道那两年是怎过吗?”青年忽然转过头,樊霄看到他赤红眼睛,“每天座位上都有垃圾,校服都是湿,在厕所里被人群殴,他们说游书朗是同性恋,是他弟弟,也定是!”
青年微微发起抖来:“这些都能忍,谁让他是哥,是从小到大敬佩人!”
青年喜不自禁,屁股坐在樊霄身旁:“哥,你说什条件,什都答应!”
“这轻易就叫哥啊?”樊霄心里膈应,话音儿便冷下来,“条件呢,就是以后你离你哥远点,别什破烂事都找他。”
青年怔,迅速敛笑意,嗤声:“好像谁喜欢与他来往似。找他,是因为他欠,欠们家,他这辈子无论如何也偿还不清!”
樊霄眉心微皱:“这话什意思?”
“你怎不去问游书朗?”青年哼声,“也对,这种事情他怎会拿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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