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书朗换门锁密码,清除指纹。这已经是樊霄连续三天被关在门外。
他今天来得极早,堵住下班归家游书朗。
“游主任,”他拦住将进门男人,语气沉稳平静,“申冤无门。”
高大身体强硬地横在门前:“要是知道那件事,怎会事后送你离开,还直护着你?”
游书朗终于直视他,目光直逼:“这就是让最不舒服地方,先有人做局耍,后有你录下录像,又反复播放,樊霄,不得不怀疑,你送离开,就是想继续欣赏狼狈样子,次不够,还要录下反复观看。”
让施力华都生出份对游书朗同情,他知樊霄性子劝不得,便顺着话茬儿问道:“那你要怎办?”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哄回来,再狠狠地甩掉。”
窗帘压脚很重,透不进束阳光。幽暗壁灯奋力挣扎,也破不开层层重压黑暗。
半明半暗光影中,樊霄看向施力华:“那个坐台女信息掌握?”
“嗯,从山沟里逃婚出来,他爹将她许给个六十多岁土财主。”樊霄报复心极重,施力华等着他下文。
阴暗光影里,樊霄喝着烈酒。
火柴已经玩碎盒,沉尸在男人脚边,四分五裂。
施力华拖走酒瓶,抱怨:“别再喝,喝醉可不想照顾你。”
见男人没什反应,他又蹙紧眉头:“樊霄,你再这样下去,可真认为你失恋啊?不就是玩玩吗,至于您老人家这走心吗?”
他屁股坐在樊霄身边:“没玩够,就换个人,四条腿男人不好找,两条腿要什样没有?你不想玩夜场,就物色个干净。”
“影像是行车记录仪录下,反复播放是因为受到你吸引。书朗,你不能因为些没有根据怀疑来全盘否定。”
樊霄软下语气,似是叹息:“这对不公平,不是吗?”
男人这几日应是没睡好,如今眼底血丝上又压层暗红,他望着游书朗,目有希冀,像是法庭上等着公正裁定洗冤人。
游书朗略略沉默,情绪也稳定下来:“你先回去吧,这两天让静静,等想通就去找你。”
“要想不通呢?”樊霄压前步,拉进
“把她电话告诉那个土财主。”
与所料不同,施力华有些惊讶:“就这样?不把那女人地址也给过去?”
樊霄沉默片刻:“吓唬吓唬得,真把事情闹大,若是游书朗知道,就哄不回来。”
施力华在心里为游书朗烧炷香:“得,就按你说办。”他又开始瞎操心,“可是游书朗那边直不见你,你怎往回哄?”
樊霄眸色又重几分,半晌才道:“别管。”
晃悠着两条腿纨绔,轻飘飘语调像在谈论天气:“知道你喜欢狩猎过程,那就重新开局游戏,总比你现在这苦闷喝酒有意思吧?”
“苦闷?”樊霄不喜欢这个词,他垂下眼睫,“施力华你什时候瞎?”
“对,瞎。”见樊霄隐有怒容,施力华适时闭嘴。
杯子放在黑色理石桌面上,水晶杯碎光被暗沉颜色侵蚀似有污浊。樊霄摸摸腕间手表,缓缓说道:“甩他可以,他主动离开,不行。”
声音很轻,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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