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余抿抿嘴,闲散浪荡中终于窥出丝阴鸷:“好啊,那们就挑开天窗说亮话。”他睨着游书朗,“樊霄那样耍你,你不想报复吗?”
接到樊余电话时,游书朗就将他心思猜个七七八八,无非是想让自己做他们两兄弟斗法之中棋子,因而如今听到樊余话,游书朗并没有感到十分意外与惊讶。
他从戏台上袅袅娜娜青衣身上收回目光,看向樊余,停顿片刻才问:“以二少之见,要
冰糖皮子甜得他眯眼,口咬下去又被山楂酸咧嘴。囫囵吞个,樊余连声赞叹好吃好吃。
“今天第回听京剧,又吃糖葫芦,说樊霄怎不想回家呢?这里多好,地大物博,文化灿烂,最重要还有美人相伴。”
赤裸裸讽刺摆在面前,游书朗像听不懂弦外之音样自顾掀开茶碗盖子,吹吹浮茶,饮口碧绿色茶汤,口齿间含着清淡茶香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戏台上唱是桃花扇。”他跟着轻哼两句,“只怕世事含糊八九件,人情遮羞二三分。”
转而又说:“现在是冬季,最好饮红茶。碧螺春性寒,不宜此时饮用。”
没头没尾两句话听着糊涂,游书朗给最终解释,他盖上茶碗将氤氲水汽压回去:“华国地大物博,文化博大精深,并不缺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人来品评。”
游书朗在西城北胡同下车,问个抄着袖子蹲在路边卖糖葫芦大爷,才知道“雅音阁戏曲社”位置。
胡同很瘦很长,走三五分钟便听到咿咿呀呀戏腔。
推开雕龙刻凤棕红色对开实木门,挑开棉门帘子,优美婉转、圆润动听妙音便清晰地传入耳中。
戏园子里人不多,散客只有七八位。游书朗抬头望望二楼雅间儿,看到个人正伸着脖子朝他招手。
拾级而上,游书朗挑开雅间儿珠玉帘子。叮叮咚咚声音中伴着句:来,游主任。
不软不硬刀子插回来,樊余抬眉咂摸下,笑道:“上次就领教过游主任厉害,现在更是让人刮目相看。”
“二少找有什事儿?”游书朗不愿与他闲扯,开门见山。
樊余将桌上茶杯推远,双肘搭在桌沿上,满脸做好奇状问道:“听说你和樊霄分?是真吗?”
这话让游书朗怔,他与樊霄关系知道人不多。但现在看,樊余显然是知情,游书朗判断不出,他是通过樊霄知道,还是施力华,又或是两个人起玩笑般说出来?
思及此,游书朗脸色微沉:“二少有话直说,要是只兜圈子,不如好好听戏。”
古朴四仙桌旁坐着个男人。皮肤古铜,面貌普通,却因气质中添份浪荡不羁,显得特别起来。
游书朗拉张椅子坐下,客气道:“让樊二少久等。”
饮茶听曲人正是樊家老二樊余,他东倒西歪地靠在官帽椅上,笑嘻嘻回道:“没有久等,游主任还提前十分钟呢。”他看看游书朗随手放在桌面上冰糖葫芦,兴趣大增,“给带?”
“路上随手买,二少要是喜欢就尝尝。”
樊余也不客气,从塑料袋里拨出串儿糖葫芦就往嘴里塞:“以前只在华国电视剧里看过,还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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