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捏颗花生米丢在嘴里,嚼得嘎嘣响:“知道他不是什好东西。”他翻手,掌心向上,露出个圆圆疤痕,“喏,这就是拜他所赐。”
游书朗惊:“这怎搞?”
张晨收起手,满不在意:“他这样对,都不介意给他打工。所以,哥,你能不能也成熟点?跟他较什劲?你知道他有多有钱吗?”
即便游书朗早有准备,听到这话也有些许难过,他缓缓坐直身体:“所以,你今天是来劝回到樊霄身边?”
张晨将指尖捻下来花生皮抖落干净,身子压紧桌板,探头说道:“哥,穷日子你还没过够吗?樊霄这样冤大头摆在面前,们兄弟俩联手可以赚他笔!”
游书朗还是少年时,因为经济拮据,家人吃不上什好东西。偶尔,他们会在取暖用炕洞中烤些红薯、土豆来吃,虽然不是什美味佳肴,滚烫红薯在两只手中颠来倒去时笑声,也给那段艰苦岁月留下愉悦记忆。
“哥,你记不记得?次下大雪,西街那边差不多半地下室被雪埋。你主动跑去帮忙清雪,最后累两条胳膊都抬不起来,那些人为表示感谢,硬塞给你只烧鸡。你拿回家来,们用坑洞里火又烫烫,那真叫个香啊!”回味后,张晨叹口气,“现在吃什好东西,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游书朗不常喝白酒,如今也拧开瓶二锅头。钱量酒杯很浅,不小心就倒个满杯。
他饮半杯辛辣,将胸膛中那些纷乱过往驱散,沉声道:“小晨,你找什事儿?”
张晨笑容僵在脸上,努力调整下,表情才又变得松软。他放下筷子,也倒杯酒:“哥,你知道在樊总那儿工作吧?”
游书朗刚刚撩起饭店门帘儿,手机就再次响起来。他直接挂断电话进门,左右望便看到张晨。
学校旁边家坑烤,中午时分没有几个人客人。
“哥,这里!”张晨扬扬手机。
个简单称呼,让游书朗愣瞬,张晨已经很多年没有叫过他“哥”。
游书朗走过去拉开张木头方椅,解开风衣扣子坐下来。
“你还想贪别人钱?”游书朗面色沉下来,“上次事情还不长教
“嗯。”
“听说,你和他闹别扭?”
游书朗斟酌片刻,才看向对面人:“小晨,你说樊霄为什会给你份那高薪工作?”
张晨眉峰蹙,显得有些不悦:“你是说是沾你光?”
“不是沾光,樊霄不是什良善之辈,希望你能尽早辞去这份工作。”
“今天是周末,路上车好开吗?”张晨热情疏于表面,似乎也不太习惯与游书朗如此热络。
游书朗拿起故意做旧水壶,向搪瓷杯子里倒些水:“车卖,坐公交车过来。”
张晨拿着筷子手顿,面上明显有些尴尬。他知道游书朗为帮他还债卖房,却不知道连车也起卖。
他夹起块鸡肉,放在游书朗面前餐碟中:“哥,知道你喜欢吃这个,提前预定。”
坑烤,是北方项特色饮食。将食物放在土窑中高温加热,不用明火,而是在无烟情况下焖烤而熟,因而食物外焦里嫩,还保留原汁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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