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樊霄光头助理对峙两分钟,游书朗才等到樊霄从里面拉开办公室门。
樊霄眉间阴霾深重,眼中有明显红血丝,他深凝着游书朗,却在骂光头助理。
“拦谁也不能拦游主任,再这做事,就回泰国吧。”
吩咐准备茶点,他将游书朗让进办公室,虽然体贴,却沉默不语。
“你向长岭药业提起诉讼?”游书朗直截当问道。
他自记事起,就与孤独为伴,被亲生父母遗弃在孤儿院外,后被领养,又因养母怀孕被弃养,出尔反尔他们,怕被追究责任,将他扔在距孤儿院百米之外路边,做与他亲生父母样行径。
那天,小小游书朗坐在地上,望着那扇破旧大门整整个下午,在夕阳即将沉没时候,他转身离开,没再回去,做个乞儿。
后来,那个小小乞儿,经常将手伸向阳光,看看自己是不是透明,如果不是,又怎解释那些来来往往人明明看到自己,又好像没看到样?
透明灵魂,游走在别人世界中,自然无人理会。
曾经也有过那几年,他有家,有亲人,有人关怀,也被人需要。他终于尝到这世间暖,遇到那个告诉他其实这世间也不赖人。
自上次不欢而散后,樊霄已经连续多日未回公寓。
每日都会有高档酒店送来餐食,甚至包括游书朗喜欢吃临市美食。
可这些东西多数都被第二天到访保洁员带走。即便樊霄不在,游书朗也依旧守着黑暗客卧,昼夜不分。
电话已经响很多次,短信提示音也接连不断,樊霄走时将游书朗手机连接电源,才不至于耗尽电量。
实在是烦,游书朗打算关机,目光扫,在屏幕上看到个不常见名字,下意识停手,沉默半响,他接起电话。
樊霄垂着眸,唇畔笑容有些自嘲:“你来找,就是来兴师问罪?”
“为什?”游书朗不与他绕圈子,“已经离开长岭药业,你为什还要将老师告上法庭?”
樊霄懒散地靠在办公桌上,手指摩梭着陈列其上佛手摆件儿。
冷酷与漠然,轻蔑与傲慢,同时出现在他脸上,是最真实樊霄样子:“不为什,
可终究命数已定,曾经孤独与孑然在此时再次来袭,成百倍上千倍压向游书朗,让他喘不过气来。
想放弃,想沉沦。可每每游书朗生出这种想法时,樊霄便又会在他心头用力刺,也只有这个带给自己无尽痛苦人,才能激起游书朗寥落斗志。
点开邮件,在海量资料中,有几份被重点标注。双击文档,游书朗细细研读。
瞳孔中文字不断变换,男人眉心越皱越紧。
在看到文档中清晰标注详解时,游书朗蓦地熄屏,黑色液晶屏幕上,是他无比震惊神情!
“师母,您找有事?”
……
挂电话,游书朗面色凝重,他坐在沙发上抽支烟,待最后口烟雾散去,才将手机从充电线上拔下,点开邮箱,查收那份超大邮件。
超大邮件直尘封在收件箱中,游书朗从未点开看过。他感到疲惫腻烦,对切事情兴致缺缺,甚至没有报复欲望。
报复樊霄又能怎样?自己还是孤身人,与这个世界没有半点牵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