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杀人诛心:“是不怎样,但曾与他朝夕相处,起码比你更懂他。”
秦之杨面色更冷,句“崽子”触他逆鳞,他不是什良善之辈,知道刀子要往软处扎。
“你确实更懂游哥,所以知道怎伤害他最能让他痛苦,不是吗?”秦之杨端得高高在上,仿若量罪定刑审判者,“人伤口总会愈合,但那些曾经疼痛却会直记忆犹新,游哥见你次就会疼次。”
他机械且言之凿凿给出评判:“所以樊霄,你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与他复合。”
寸头、冷目,此时樊霄比曾经更添凌厉,他脸色几变,最终却笑,糊弄孩子般:“你说都对,说完就请回吧,那几个男孩儿绕着你跑车好几圈,别淘气再刻上点什字,就不美观。”
女人耸耸肩,颇有些幸灾乐祸看眼樊霄,然后发动车子,滑行出去。
指节顶顶胃,游书朗深吸口气,转身对上两人。
“有事?”他问轻飘飘。
秦之杨赶在樊霄前面拔头筹:“游哥,是来向你道歉。”
游书朗点点头,也没问为什道歉,随便应下:“知道。”下巴向樊霄方向抬,“你呢?”
“那个年轻人是谁,今年新日历?”女人跃跃欲试,“需要帮你打掩护吗?”
游书朗推开车门下车,无奈扔下句:“史总,您饶吧。”
女人车子吸睛,大灯闪耀,引得对峙两人下意识地看过来。
空泛眼神收走又迅速送回来,下车游书朗,磁石般胶住他们目光。
秦之杨挺直脊背,顶着张面无表情脸,手指在裤子上抓抓,率先叫声“游哥”。
秦之杨胸膛上好像受记重拳,些糟糕记忆被翻出来。
压心火,他情绪如常:“游哥是初恋,是不会放弃。”
像被呲牙小狗缠住,闹得樊霄有点烦,他想抽烟,又舍不得,只能摸出根放在指间慢慢揉,再开口就是不怀好意:“崽子,有件事
樊霄这才改靠为立,身子挡住挂在车把上蛋糕盒子。
“没事,就是路过。”他目光在游书朗脸上描摹,蓦地敛眉,“你不舒服吗?”
“既然没事,就别挡路。”没有回答樊霄问题,游书朗侧身从两人中间穿过,没碰到任何人衣角,向小区深处走去。
樊霄睨着那个渐行渐远消瘦身影,目有忧色。思虑间,他听到秦之杨语调平缓讽刺:“你不是来送蛋糕吗?见面却连句话都不敢说,看来也不怎样。”
樊霄对待情敌向来没有仁慈,何况还挑衅到眼前,他拍拍身上因骑车而来浮灰,有搭没搭回:“崽子,人家怒,安分点儿还少顿骂。”
樊霄却还是那个姿势,松散惫懒靠着摩托车,目光从游书朗身上划过,对上开车女人。
探究目光变,送出个微笑,熟人见面般,他向女人点点头。
女人也回以微笑,嘴上却叫住绕过车身游书朗,扶着方向盘,微微探身,压低声音:“如果非得选个,就选新日历吧,那本老黄历,虽然长得好,但绝不是个省油灯。”
游书朗矮身扶着车窗,帮女人系好安全带。
“史总好眼力,但新老都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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