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真。”
游书朗慢慢敛眉。
“身体你也知道,每况愈下,这个肥胖症伴随终身,如今已经影响各个脏器。”黄启民轻叹,“如今只能在家跟你们开开电话会议,你也清楚,
感受着扶在肩头手掌逐渐用力,游书朗听到吕博文暗哑声音:“咱俩亲个吧,算是新年礼物。”
游书朗偏头去看他,在他瞳孔里欣赏会儿烟花,才掐烟说:“好啊。”
最盛大烟花绽开时,映亮四楼窗后两个相拥人……
假期最后天,游书朗接到黄启民视频请求。
他以为是多人电话会议,点开后才发现对话框中只有自己。
大年夜,包饺子,看春晚,兴奋整天添添终于困得受不住。
“睡?”游书朗在阳台抽烟,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放到床上就睡着,玩实在是累。”吕博文走到游书朗身旁,肩膀与他轻轻相擦。
游书朗举起烟盒:“来根?”
于吕文笑着摇摇头,指指喉咙:“有些发炎。”
游书朗买回原来老房子,价格甚至比卖出时还要低点。
屋子里应家什原封未动,据说新房主只是为学区资格,并未在此居住,如今全家移民海外,这套房子便想急于出手。
游书朗当初搬得急,只带走些重要物品,如今用旧钥匙打开旧锁,目光所及,都是旧时时光。
墙边立伞,鞋柜中情侣拖鞋,桌子上半包胭脂,沙发上樊霄喜欢猫爪靠背,游书朗好像远途归家旅人,又像加个很长班社畜,回家只想洗个热水澡冲去身疲惫。
用两天打扫收拾,便到新年。
“假期加班双倍工资。”游书朗慢条斯理地说道。
“给你开三倍,你会儿别骂。”黄启民抱着自家猫,眼神有些躲闪。
“向来尊师重教。”游书朗停顿下,又说,“但也分情况。”
黄启民有些视死如归:“过年卸任长岭药业董事长职,由你接任。”
游书朗端起热茶抿口,散漫道:“老师过年多喝茶,少喝酒,师母在吗?”
游书朗随意将烟盒扔到旁,脸上露出些许笑意:“被闹?”
吕博文将手搭上他肩,收紧怀抱,笑得无奈:“是啊。”
天空忽然炸响烟花,盛大又璀璨,外展光丝还未落幕,阵破风声音又起,又束烟花绽于天际。
接连不断烟花越来越密,越来越厚,赤橙黄绿,变幻万千,束接着束,简直将那角天空承包下来。
游书朗吐口烟,在缭绕白雾中评论:“好看。”
游书朗带着添添祭拜吴玉萍,又去给母亲扫墓。
上山小径上积雪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天空很晴朗,云淡天高,有着北方冬季特有清透。
行至墓旁,游书朗脚下微顿,母亲墓碑显然已经有人打扫清理,墓前还放着束“冻僵”鲜花。
游书朗将怀里花放在那束旁边,娇嫩粉挨着火热红,他对着照片上女人轻声说:“妈,来看你,你看带来谁?添添,小侄子……”
山风寒凉,添添还小,游书朗没有久留。下山前,他又回头看眼那束火红朱丹,热烈颜色好像将女人脸庞都映上层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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