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柏在用这样
方式告诉他，既然不想回去，不愿意见他们，那就
直不要见
。
……不。
不止是回应。
江枫想。
也是场迟到三年报复。
当然没敢多说什
。只是让他放心，说容慧琳检查出来身体不错，手术也是名医主刀，出结果会及时通知他。
过会儿，江枫回个“好”。
又回个“谢谢”。
这普普通通两句话让楚云曦蓦然有些心软，同时头次觉得下午说出那句话自家哥哥很有些狠心。
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但是电话另头江枫却知道。
所以……
他不理解。
楚云柏顿顿。
“为什会伤心？”他问。
语气很淡。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忙音，楚云曦手足无措，他抬眼想要说些什，楚云柏已经开口：“不准偷偷告诉他。”
语气很淡。
他很少对楚云曦用命令式语句，但是出口时候却很熟练。
楚云曦本来就是软绵绵内向性格，成功地被他唬住。
但是被唬住不代表能憋住，他犹豫许久：“可是这样……小枫会伤心。”
他不敢找祝随和季承珂，因为他知道楚云柏应该同样通知过他们。
他当初删掉所有圈里人微信，所幸遗漏司机大叔。
发消息
楚云曦话音落下，电话两头都有瞬安静。
片刻后，江枫开口：“他怎说？”
楚云曦咽口唾沫。
“……算。”江枫抿紧唇，“你现在跟
说，不告诉他。”
楚云曦倒也想。
谈谦说得对，有问题就要面对。就算不面对，问题也不会自己消失。
相反，它只会在最快时间内爆发。
*
江枫最终还是找别人要到手术时间。
找是楚家司机。
接完电话，江枫就泡好几个小时练习室。连晚饭也没有吃。
剧烈运动让他暂时忘记那通电话给他带来难堪。伴奏结束，他躺在地板上激烈地喘着气，
旁玻璃上映出他样子，黑发半湿搭在额上，有些凌乱，遮住点因为喘息而暂时无法聚焦眼睛。
楚云曦没有回他。
他不知道他和楚云柏之间事，自然不会知道所谓禁令是回应。
像是真不知道。
楚云曦懵下。想不应该呀，他都想得明白事。
然后他听到楚云柏下句话。
“那就伤心次吧。”楚云柏淡淡地道，“偶尔伤心次，也不会怎样。”-
最终，楚云曦还是背着楚云柏给江枫发条微信。
他不太明白。
他不明白为什楚云柏要往江枫最在意地方扎刀子。明明楚云柏那在意江枫。在意到拒绝他父亲提议，毕业之后首先接管嘉灿。
——对这件事他心里很清楚。尽管从没有人跟他明说。
他对这件事没什意见。不管楚云柏最初是为谁，他对他出道事也上心且照顾。
他想江枫之于他哥哥，就像江夕之于他。血缘和感情有时候并不是等价，不必放到天秤精确衡量出爱和更爱。
但是……
“哥现在就在边上。”他小声道。
江枫：“……”
他开口，声音里有竭力压抑着情绪，不过听起来尚显平静：“好，那算，打扰。”
说完，他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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