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余光扫到烟灰缸,眸光沉,抬手拾起朝自己额头砸下去,动作又快又狠,仿佛不是在砸自己似,血液淌下来,模糊视线,让人看着都觉得疼,可秦容像个没事人,眼都没眨下,平静着张脸,问道,“这样阿峋气可以消吗?
在味道消失前,江峋推开他,“味道不错,”他勾起唇角,“没想到秦大少爷还真会伺候人。”
“……”秦容狼狈被推倒在玻璃桌上,他稳稳神,抬眼看江峋,“你气有消点吗?”
江峋懒散道:“没有。”
秦容抿唇,喝口酒,又凑近江峋,给他喂下去,“这样呢?”
“没有。”
江峋戏谑地道:“秦大少爷知道怎伺候人吗?”
除重逢初见,江峋从未叫过秦容秦大少爷,而别人叫他句秦大少爷,不过是给他个面子,但江峋,他才是真正秦家人,个秦家正统少爷,喊他个外人秦大少爷,何其嘲讽,简直扎得秦容站不住脚。
秦容难堪闭闭眼,抬起酒瓶给江峋倒酒,杯子还没递到江峋眼前,就被江峋喊停。
江峋靠近秦容,指腹揉揉他唇,“他们都是用这让喝。”
秦容僵在原地。
ega,又喜欢把对不起挂在嘴边,甚至在别人做错事情况下,都会惯性先道歉,即使别人有愧意,久而久之也在omega卑微中消弥。
于是,每句对不起,换来都是变本加厉欺辱。
他害怕对不起带来恐惧与鲜血。
秦容把烟灰缸递到江峋面前,“你打回来。”
江峋眼神更冷,他嗤声,“没兴趣。”
如此反复四五回后,秦容先遭不住,他酒量不佳,平日应酬里全靠醉酒药硬撑,可现下既没醉酒药,酒又是高浓度,再喂下去,他势必要醉在这。
“阿峋,”秦容低声道,“你要怎样才能消气?”
江峋讽声道:“秦大少爷恶心恶心成这样,还口个阿峋,不嫌恶心到自己吗?”
字字诛心,怕是不过而已。
秦容胃液翻涌,不知是被酒刺激,还是被江峋话,胸口烧得火辣辣疼。
江峋勾起唇角,“怎?做不到,那滚出去,把人叫回来。”
江峋脸上没半点开玩笑意思,他是认真,如果秦容不照做,他随时会把人喊回来。
秦容攥紧酒杯,下定决心般仰头饮尽酒,弯腰拽起江峋衣领,对唇吻下去,微凉触感,呼吸纠缠,酒液尽数渡过去,惹得秦容浑身轻颤。
但下秒,他双眼望进江峋眼底,淡淡毫无情绪,似谭深池,瞬间让他颤栗变得可笑,秦容难堪正欲退身,江峋却反客为主,勾住秦容后脑勺,与他唇she相交,股极淡信息素霎时盈满秦容鼻腔。
春末桃子香,香甜诱人。
拿着烟灰缸手就这举在空中,身边omega个个用好奇目光在打量他,像是在围观动物园里猴子,秦容沉默着把手收回来,他扯扯衣领,“你让他们出去。”
“伺候你。”秦容堵住江峋话。
江峋顿下,紧接着眉稍扬起道弧线,嘲讽,玩味。
“行,你们出去。”
omega们虽不情不愿,但没人敢违背江峋,相继走出去,片刻,偌大包厢里只剩江峋与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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