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之没试图隐瞒,随意地坐到石凳子上,“前几天江峋买不少书,看得还挺起劲,突然书也不看,秦家也不回,想明眼人也能猜出来为什。”
他逆着光翘起唇角,带着讽刺看向秦容,“秦总你这人挺矛盾,说你讨厌江峋吧,你肯释放信息素安慰他,但若说你在意他,可是——”他掐着食指说:“丁点不信,捅人专挑痛处捅,你是行家,也就是江峋脑子不行,上赶着任你欺负。”
魏远之字里行间都是在替江峋鸣不平,饶是秦容再不乐意听魏远之说话,也不由得
这个人全身上下,无不透露出虚伪。
“秦总又见面。”
出于礼貌,秦容颔首,淡淡地应声,他同魏远之没什能聊,这声算是开始也是结尾,擦肩就要走。
魏远之却笑声,压着嗓子道:“发热期要到,还来这种人多眼杂地方,秦总倒是颇具胆量,不怕个不留神,你身份就这露出去?”
秦容脚步微顿,警惕地斜瞟向魏远之,他出门时用抑制剂,没道理魏远之会知道,除非是江峋告诉他,可这种事江峋怎会同魏远之说。
秦容浑然不觉,江峋于他,是恩赐也是救赎。
朋友又问:“那个房间,还进去过吗?”
“次。”
从江峋回来到现在,他只进去过次,在他认知到江峋恨他时候。
朋友轻轻嗤笑声,“你那狗崽子还算有点用处。”
为兑现说话,江峋开始不着家,准确来说是不回秦宅,毕竟于江峋而言,这里算不上是他家。
秦容不忍那几本书在书房蒙尘,特意找防尘袋装起来,搁进自己房间。
指尖划过磨砂表面,轻柔仿佛带着眷恋,这几本书载着江峋情意,如同那罐过期糖,都是江峋为数不多留给他东西。
他在发热期前,又去趟心理诊所,过去事虽然仍是团迷雾,可总有点进度,他脑海里隐隐约约地能记起秦念出生时景像。
再多就没。
魏远之又道:“既然见到,不如换个地方说话?”
从第次见到魏远之,他就知道他许多事,包括他是omega,就仿佛他整个人是透明,在魏远之面前,没有秘密可隐藏。
秦容讨厌这种感觉。
他们去医院后花园,在个凉亭里,紫藤花长势喜人,郁郁葱葱地垂落,形成天然幕布。
秦容不欲兜圈子,开门见山道:“你怎知道?”紧跟着又道:“你想要什?”
从朋友家离开后,秦容顺路去看趟孙秀,由于底子太差,生产完近个月,还住在病房里。
去时候,孙秀正要被转去月子中心,将长命锁递给孙秀,没多说什,他便走。
离开时,遇到魏远之。
他套件浅灰薄衣,称得整个人温文尔雅,唇角微勾时,是浅而易见温柔。
秦容不喜他,多半是因为他这个欺骗性极强笑容。
而每个时段记忆都像不同程度保密文件,秦念出生时保密程度最低,所以被轻易破解。
临到发热期前两天,他将秦念送到朋友家,个知道他大部分秘密朋友。
他们甚少联系,但关系始终亲密。
朋友问:“费劲心力把人弄回来,怎反而还在遭罪?”
遭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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