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疑。”师兄笑笑道:“之前问你这个问题,你都是很快告诉没有。”
“最近有想起来些什吗?”
秦容摇头,迷雾停留在秦念地出生,不再漫延,可又不再退却。
师兄笑淡些,他道:“有时候,忘记并非种坏事。”
“什意思?”
“好久不见。”
秦容颔首,“你好,医生。”
师兄温柔地笑,“都说,你可以也叫声师兄。”他看眼迟疑秦容,又道:“当然,医生这个称呼也很喜欢。”
“最近还好吗?”
“嗯。”
整个秦宅,只有间密码房,掩藏着无数阴暗地方。
秦容光是听到,后背就冒出冷汗。
他抿抿唇,摇头,“没有。”
他说谎,但江峋好像没看出来,哦声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但秦容仍旧心有余悸,惴惴不安地望向三楼。
“阿峋。”秦容空出手,及时地抓住江峋。
“再给点时间。”
他会想办法让秦念接受他。
但在江峋耳里这句话却彻底变个味道,他咬咬牙根,苦笑着道:“好。”
是他愿意当替代品,这些苦活该他受着。
江峋不耐地解释:“就是不回来,你再也见不到这个人。”
就这句话,让秦念内心受到极大冲击。
眼看着路人都瞧过来,秦容哄几句,抱起秦念,绕到人烟稀少地方。
秦容叹口气,对江峋道:“念念还小,这些事没办法直白地跟他说。”
江峋压下火气,他也清楚他脾气来毫无理由,简直像是无理取闹。
“还记得之前跟你说人大脑是很有主见吗?”
秦容点头。
当某件事超过身体能承受极
师兄说:“有什好事可以分享吗?”
秦容瞧眼师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他不想与任何人分享江峋,医生也不行。
师兄没再尝试诱导,反而高兴地说:“很好,你状况果然比之前好多。”
秦容不解。
他又担心两天,见江峋没有再问意思,才稍微安下心。
日子快来到东林omega专校百年庆,秦容特意挑前天,去趟心理诊所。
阮白师兄是个beta,长相不出众,但浑身都散发着温和和仁慈。
按阮白话来说,见到他师兄,就仿佛被圣母光辉普照着。
但不得不说,圣母师兄气质确实让人容易放下心防。
江峋要回车上,秦念也哭累睡着,于是三人干脆道回去。
接下来几天,江峋态度与往常没什区别,但秦容总感觉有道无形缝隙在他与江峋之间,逐渐扩大着。
这个感觉,在他不让江峋进去三楼房间时,变得更明显。
那天,秦容到家,就见江峋从三楼楼梯下来,江峋说:“那间密码房,哥哥有指纹吧?”
密码房。
但秦念对老东西态度,确实像根发钝毛刺,粗糙碎屑生根发芽般扎进肉里,又疼又痒,让他难以遏制地生出躁郁。
到底是秦念尚小,无法直白地说,还是在秦容心里,从没接受过老东西已经死去这个事实。
江峋闭闭眼,他问不出口。
他是个胆小鬼。
“你们去玩吧。”江峋不再纠缠,沉声说:“回车里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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