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疼,任何疼痛仿佛在他身体上都能放大千百倍。
秦生不为所动,拽住秦容头发,贴近自己,低沉着道:“做错事就该受罚,阿容,你说对吗?”
秦容颤着唇说:“是。”
秦生又笑声,另只手拍
秦生走过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踏踏’声响,泛着冷光鞋头踩住其中张照片,恰巧是另人身体。
他盯着看会,慢条斯理地捡起来,而后食指弹下正面,嘴里跟着逸出声叹息,“阿容,你在好奇什?”
秦容后背快要湿透,头紧紧低垂着,听到秦生这问时,他忙不迭抬起头解释,“不是,不是好奇,是不小心碰倒!”
他太恐惧秦生,那张alpha血脸,至今没能从他梦镜中消失。
“呵呵,”瞧不出情绪地笑声,秦生坐到他平常惯坐地方,照片被随意地扔到地上,朝秦容勾勾手,“过来。”
而他就安静地坐在角落沙发里,这坐,就是夜。
起初,秦容不懂这是何意,直至他无意间碰倒摆放在书架上相册。
洒地照片,边缘泛着黄,瞧得出来有些年头。
照片里是年轻时秦生与另个人,他们或并肩,或搭腰,每个动作都透露着亲密。
明明是印着美好过往照片,却让人看着生出满腔冷意。
在秦宅日子并不难捱,充其量是从集体宿舍搬到大单间,若硬要说区别,那就是多个跟屁虫——秦峋。
秦峋整日里哥哥长,哥哥短,跟在秦容身后跑。
在这日子过得不算太差,除开秦生回来时候。
秦生回秦宅频率很固定,逢周、三、六,像是为完成特定任务。
每次回来,会让秦容去他房间过夜。
秦容咽咽口水,缓缓站起身,却冷不丁听见秦生说:“跪着走过来。”
秦容愣,秦生虽生性残忍,却从未如此折辱过他。
秦生唇角微勾,他已经四十多,笑起来不同照片里张扬青春,是久经阴谋般老辣狠毒,声音里含丝警告,“跪下。”
下秒,秦容不再犹豫,顺从地跪下去,步步挪到秦生跟前,秦生揉揉他发顶,动作分明是轻柔,可秦容却忍不住咬紧牙根,仿佛他能预警到即将发生事。
果不其然在呼吸之间,股剧痛从头皮处传至四肢百骸,秦容难以遏制地发出声闷哼。
因为照片上另位主角,全被划花脸。
力道之大,照片都被划穿。
秦容打个寒颤回过神来,连忙弯腰去捡照片,秦生定不愿意任何人看到这些照片。
可他还没来得及捡完,秦生已经推开门进来,在瞬间,秦容浑身血液凝固,泛起阵阵寒意。
他僵硬着头,缓缓转过去,只见秦生逆着光,脸平静地睨向他。
他算是秦生养大,对秦生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心,是病态般服从。
尤其是alpha血淋淋模样,让秦容意识到,他是被拿捏在手里稚鸟,羽翼未齐,更遑论逃离。
偶尔,他内心深处也会发出微弱疑问——这样是对吗?
这个念头很快就压下去。
但秦生从不碰他,他任由秦容在他卧室里随意走动,做什都行,唯独不可以踏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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