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峋擦干净手指,沉默着望会,指尖忽地动,从额前落到鼻尖再路滑至形状皎好唇,停留几秒后,他挑开垂在后颈黑发,露出结层薄薄血痂腺体。
他弯下腰,虔诚地吻上去。
霜城冬天来得早,十二月初就飘起细白雪。
易感
最后先败下阵来依旧是江峋,他叹口气,眼神里是难掩疼惜,“哥哥松开,给你涂点药。”
“以为你打算直不理。”秦容没松开,反而支起身体,半靠进江峋怀里。
秦容身上全是他信息素气息,像是从里到外打上他标签。
江峋眼神闪下,错开视线,呼吸跟着漏拍,“给你上药。”
但秦容置若罔闻,胳膊横隔在两人中间,江峋动作滞,半晌才揉着眉,低低地吐口气,“哥哥,害怕。”
两天后,江峋易感期结束。
无惊无险,只是清醒过来江峋,看到秦容满身斑驳痕迹,脸黑圈。
也不知道是生谁气,路回到秦宅,句话没说。
秦容浑身酸痛,跟不上江峋,眼看着他甩门回卧室。
这生哪门子气呢?
秦容用手背盖着眼,屋外天光从亮至暗,再由暗逐渐挂上橙红,最后片大亮。
他裹件浴巾,双腿软得几乎站不起来,身上布满青紫交加痕迹,昳丽狭长双眼盈着水光,这番模样,宛如捧清雪被人狠狠地践踏。
而江峋倒在边,长睫盖目,薄唇微扬,仿佛在做场好梦,只不过他双臂牢牢地抱住秦容只腿,就好似他所有安全感,全源于这个动作。
关于诱发剂造成后遗症,秦容也略有耳闻,所以说不害怕是骗人,但想到那个人是江峋后,秦容便无端生出满腔勇气。
可跟想像中不样。
他醒来时,倘若不是秦容呼吸平稳,他都怀疑自己把人给折腾坏。
那刻心惊胆颤,江峋不敢再回味下。
秦容清楚江峋在怕什,他耳根子忽然红,先前答案也不要,退出江峋怀里,主动拉起衣服,把头埋进被子里,发出闷闷声音,“上药吧。”
江峋心里难受得紧,自然注意不到秦容反常反应,他将药膏挤在皮肤上,指腹揉搓晕开,担心弄疼秦容,他特意收着劲。
上药结束后,秦容已经伏在枕头上睡着,呼吸平稳,唯有耳根子薄红还未消干净。
他揉着腰,刚坐到沙发上,下秒天旋地转,视线固定住时,他已经进江峋怀里。
江峋沉着脸抱着他,回到他卧室,秦容余光瞟见,床上零零碎碎摆着几瓶药膏。
秦容瞧就明白,敢情是要给他上药。
江峋把秦容放到床上,下秒就要扒他衣服,秦容按住他手,躺在床上定定地望着江峋。
他不说话,江峋也抿紧唇沉默,两人干瞪着。
江峋非但没有发疯发狂,反而像只被喂饱大狗,只要秦容不离开他视线,他会乖得不行,懒懒得赖在秦容跟前,时不时上来讨个吻。
但秦容能很清楚地意识到,江峋没有清醒,他所有举动全凭本能。
他出神片刻,江峋醒,大手扣住秦容肩膀,往身下拉,然后吻上来。
句阿峋被堵在嗓子眼,秦容又沉沦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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