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对你来说,这只是年少轻狂犯下个错误,但是凭什。”
凭什他
余清徐干涩开口,“在国外过得好吗?”
“挺好。”
自她回国后,好像所有人都问过这个问题,但是,怎可能会过好,她又怎可能说实话。
“那就放心,这些年有没有谈恋爱啊?”他此刻就像是个关心孩子感情状况老父亲。
顾知许配合他,“谈,是高中就喜欢人,他对很好。”
他老很多,鬓角全是白发,但举止依旧儒雅,面色红润不像是得绝症人。
“浓浓,没想到你真愿意来见。”他眼眶有湿意。
自那次她确诊焦虑症被顾清带走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
有时候国外报道和新闻上会有她消息,除此之外,这个女儿就好像消失样。
“为什不做手术?”顾知许问。
到病房门口,肖秋然止步,“阿姨再拜托你件事。”
“什?”
肖秋然有些艰难开口,“等下能不能顺着他些?他说话你口头答应就行,就当……可怜可怜他。”
曾经来见余悦时候,也是在这里,她也说类似话,只是这次她语气变成哀求。
那时余悦便猜测余清徐会在年老时后悔,所以祈求顾知许原谅她。
来云昌?”
余清徐公司之前和江彦词有过次合作,肖秋然作为妻子自然是见过江彦词。
“陪女朋友来看望长辈。”
江彦词在顾知许转学到云昌那段时间,看过保证,知道顾知许生父是余清徐。
肖秋然没想太多,直到她看到顾知许从车上下来她才反应过来,江彦词口中女朋友是顾知许。
“那就放心,你……”他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口。
顾知许垂眸,“你有什想说就说吧。”
“浓浓,对不起,知道现在道歉已经晚,不奢求你会原谅,如果可以,真很想回到过去,去保护你们。”他语气很诚恳。
“醒悟太晚,才会导致浓浓这命苦,知道你现在还在怨,但这是应该。”
顾知许咬牙,考虑到他病,她想忍住但又忍不住,“既然知道现在说这些很晚,为什还要说呢,是为让心里舒服点,少些负担吗?”
“没用,都会死。”
区别不过是痛快死和痛苦死而已。
但如果做手术,他可能今天就见不到顾知许。
余清徐语气听着好像已经看淡死亡这件事。
“你找还有什事情吗?”
没想到他真和余悦猜测般。
果然是知父莫若女。
而现在他病入膏肓,算不算上是曾经报应?
“压力别太大,你只需要做你不会后悔事情就行。”江彦词摸摸她头。
走进病房,里面躺着是浑身插满管子余清徐,他看到顾知许来,立马坐起身来,似乎很激动。
肖秋然没想到他们居然在起。
惊讶之余,她又觉得余清徐知道定会开心。
肖秋然连忙问道,“浓浓,吃过早饭吗?”
“吃过,你带们去见他吧。”顾知许不想寒暄直奔主题,而这正合肖秋然意。
依旧是上次来那家医院,对比几年前,这里翻新过次,但医院总归还是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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