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爷和老夫人在世时便指定二女儿沈梦红,也就是沈珩姑母来掌家,逝世后这条规矩依旧保持下来。
不单是掌家大权,沈父沈母走后,大房四个孩子也都是记在沈梦红名下,形同半母。
萧羡鱼早膳吃得很少,心想哪里有吃早膳才去认亲,本就该早早去到,认亲起用膳。
沈珩那安排,怕不是把诓她手段吧,等着去到被长辈数落自己不懂事。
所以,今早请安,人家还可能是有意避开。
事情已经比预想要好。
昨夜里她们守在外头忧心不已,这院里头丫头婆子,那多双眼晴嘴巴,怕新姑爷与上位样,进新房没多久就走。
这样,姑娘便被下脸面,但结果出乎意料,若不是朝中有事,他人现在或许还在房中。
年轻人许多事看不透,孔嬷嬷总琢磨着以前假设那些,似乎不能对上,隐隐觉得新姑爷对待自家姑娘很微妙。
也许还是介意之前定亲反悔事,更介意娶到手妻子穿过两回嫁衣、并非完璧,所以昨晚什都避着。
鸳鸯帷帐已经被挂起来,床榻内敞亮。
萧羡鱼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睡在床中间,脑袋下是自己枕头,可位置却挪去沈珩枕头下边,两个紧挨着,而左右两边哪还有人。
刚醒,她带几分慵懒,揉揉眼,还没问话便有人说新郎官去向。
秀月领她下地,说道:“天不亮,青杨来请姑爷,说是朝中有要事,然后就走,走得挺急,也不知道什时候回来。”
按理说迎亲和三朝回门规矩,他是有几日休沐,再急事也不会大婚当晚还来叫人罢。
秀月特地挑来颜色适合衣裙,与其他丫鬟们起替萧羡鱼梳妆,坐在妆奁前萧羡鱼看着铜镜中自己,抿出抹笑,为自己垫垫勇气。
出院里,春季早晨阳光没有夏日那样炙人,花草带寒露散发出感觉,有股说不出阴郁。
沈府很大,她们走好会儿才到沈梦红住慈莲阁,未进门,身后忽然来个人撞上来。
萧羡鱼吓跳,转身看去,竟是个少女,大约十五岁年
时辰不早,秀月捧来盥洗用具进来伺候,丫鬟已经将早膳端上,孔嬷嬷对萧羡鱼说:“相爷有交代,让夫人吃再去认亲。”
沈家人丁兴旺,沈家老太爷和老夫人生育两子女,沈珩父亲是长子,娶亲后生三儿女,其中老三和老四还是龙凤胎。
老二是女儿,沈梦红,老三是小儿子,沈立璋。
整个沈家家眷颇多,而这些家眷,萧羡鱼个个都认识…两家旧交,时常走动,出那件事后原以为再不会打面照,未曾想今日这戏剧性局面。
鉴于沈家老辈喜热闹,孩子们又孝顺,故而子女成亲后,也未分家出去。
他会不会是故意…这次,横竖是她个人去认亲。
孔嬷嬷拿衣裳过来,见萧羡鱼还有些发愣,开口道:“夫人,别想太多,你尽力。”
萧羡鱼听出孔嬷嬷开解着她,她们在外头守夜肯定是知道。
“他昨晚也算是给面子,成不成,不多想。”她笑里有落寞,说:“都习惯。只是嬷嬷,不想再主动,实在不喜欢…”
孔嬷嬷无奈点点头,觉得也不能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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