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白瓷碗放下,他问:“为刘氏改嫁之事?”
“嗯…”萧羡鱼缓缓解释道:“她想把大哥女儿云姐儿带着块改嫁,那孩子目前是宁勇侯府唯嫡女,带着改嫁那是不可能,架不住大嫂家死活不肯她们母女分离,二哥哥去也没什作用,想女人间好说话,与
她又记起白天与徐氏聊话,觉得月信要真来,那就是没怀上,不免有点小小失望。
“你…就不盼着没来才好吗?这样就有孩子…”萧羡鱼几乎想挖个洞钻进去,可是又好奇沈珩回答,才大着胆子说出来。
沈珩笑笑,柔声道:“羡羡,但这种事随缘就好,你无须听从旁人说些什,你要记住,你该听该信人是。”
萧羡鱼点点头,认真记下,随后又摇摇他手臂:“咱说回那个冰酒吧,就尝口,难得来趟,你就让喝吧。”
沈珩被磨得没办法,开门叫小二上壶,“要是到时肚子疼,有你好受。”
待分开时,掌心里小脸透着红晕,明亮眸子迷离着,真是糟糕,不想吃这顿饭,而是想吃她。
沈珩定力是过人,稍稍稳气息后将她扶好,把筷子递回小手里,“再不吃,菜凉,给你剥虾。”
萧羡鱼回过神,依旧歪着头看他,那神情有些淘气,心里小算盘拨又拨。
他今日心情是真不错,趁这只老虎捋毛捋得舒服机会提那件事,应该会顺利吧。
最好有酒,能让氛围更好些。
升斗楼菜品确名不虚传,萧羡鱼看着桌绝世佳肴,眼花缭乱,筷子不知从哪份先下手为好。
他们要是小雅间,布置文雅温馨,坐位置没那讲究,两人紧邻而坐,也不要人伺候布菜,就夫妻二人用膳。
净手后,沈珩先盛碗鲜美菌菇汤给萧羡鱼。
“先喝汤,垫垫。”
萧羡鱼大方接过手喝几口,发出满足声音,然后说:“好喝好喝,沈珩,你也快尝尝。”
“就算是那样,也愿意。”
几杯珍稀冰酒下肚,凉凉爽爽,也把里头馋虫压住,萧羡鱼端量着沈珩神色,觉得是时候,便斟酌开口。
“沈珩.…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沈珩擦擦手,动作斯文地喝汤,等她下句。
“想过几日动身去玉州。”
“听说这儿冰酒能媲美东仙楼佳酿,想试试。”
沈珩想也没想拒绝:“不可以。”
她嘟起嘴,“为什?”
沈珩修长手指掐虾头,脱虾壳,去虾尾,将剥得十分漂亮肥美虾肉喂给她:“自己身子不知道。这两天你是不是该来月信?”
萧羡鱼差点呛死,此时心情岂是个羞字能表达。不是…这种私密之事沈珩是如何得知…十有八九是问过秀月。
沈珩给自己盛碗,瞥她眼,说:“现在不是在床上,不叫相爷?”
萧羡鱼口汤喷出来,用帕子擦嘴,窘迫无比,“你乱说什。”
瞧着她小脸红得比盘里熟虾还要红,沈珩心情大好,伏在她耳边轻声道:“其实更想听你小时候那样叫,羡羡。”
萧羡鱼歪着脑袋看他,”是叫珩哥哥?”
沈珩心里动,眼眸似水,略略低首便吻上她唇,那汤是什滋味,已浅尝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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