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津淡淡地瞥她眼:“别瞎折腾自己,你没那命。”
西棠埋头小口小口地吃几根面条,忽然抬头望着他:“赵平津,你结婚吗?”
赵平津取瓷碟里手帕擦手,闻言手顿,深潭般漆黑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你问这个干嘛?”
西棠声音特别平静:“以前你家里就特别希望你结婚。”
赵平津将手帕往桌上扔,站起来指指她碗,冷着脸面无表情地说:“吃完它,吃不完这个月扣你万块钱。”
女明星四点之后,几乎水也不喝,大家都是这样熬过来。
赵平津冷淡看她眼:“爱吃不吃。”
西棠看着他,细面,宽汤,金黄两个荷包蛋,赵平津优雅地口喝半碗汤。
她要走。
“站住。”赵平津用筷子挑面,慢悠悠地说:“看着吃。”
当初在横店片乱糟糟片场,重新看到她时候,那瞬间感觉真是难受到极点,她音容笑意仿佛仍然藏在他记忆深处,却又仿佛突然换个人似,她背弃切,哪怕不惜换张脸,他就是喜欢她原来样子,即使在这些年刻意遗忘之下,他自己几乎也都快忘记她原来长什样。
那是他那喜欢过样子,她凭什去动刀子,想到这个,他就生气。
保姆眉姨在客厅外面喊句:“赵先生?”
赵平津对黄西棠说:“出来吧。”
外面客厅茶几上放碗热气腾腾面,两副碗筷。
赵平津漫不经心地应声,盯着她左边眼角看许久,忽然问:“为什要整容?”
西棠知道他在看什,动手术日夜煎熬那些日子,纱布层层揭开,她早已不惧怕任何目光:“为上镜呗。”
赵平津不置可否:“你以前不也挺好。”
西棠面上依旧笑嘻嘻:“医生说,开个眼角,五官立体点。”
赵平津语气颇不赞赏:“你还是以前好看点。”
第二日赵平津外出办事。
西棠独自在家。
她向剧组请两天假,好在她不是主演,剧务把她拍摄时间往后
香气四溢,西棠想杀人。
赵平津取碗,拨开鸡蛋,把碧绿青菜叶子留给她,然后舀半碗面,放到她面前。
西棠小声地说:“现在过十二点吗?”
赵平津抬腕看眼表,点点头。
西棠取勺子,在汤里搅拌,小小地吸口,熬出鸡汤美味至极,她自己催眠自己:“这算明天份。”
食物香气扑鼻而来,西棠闻下,眯眯眼,忍不住悄悄咽口水。
赵平津将碗筷推到她面前:“自己来。”
西棠自觉地说:“不吃。”
赵平津抬抬眼:“你饿不饿?”
西棠直接反应地点点头,而后愣下,又坚决地摇摇头。
“承蒙赵先生看得起。”西棠也不介意,笑笑道,仿佛他说是别人。
赵平津却没打算放过她:“整容,怎还是拍那多烂戏?”
西棠谈到演戏,反倒显出诚恳:“唉,别这说,这两年大环境就是这样,出戏入戏,看深看浅,观众能够看个热闹,那也是功德场。”
这气度,无懈可击,这般陌生黄西棠,连赵平津都佩服起来。
她变得太多,性格,容貌,待人,什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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