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她根本不认车子,只好说:“街对面,黑色,京牌,再说你不会按下钥匙?”
西棠转身下去。
赵平津依旧倚在床头,自己擦干脸上冷汗,微微抿着唇,忍着胃里阵阵灼烧疼,黄西棠以前直就嘲笑他这点,说他自小娇生惯养不懂人间疾苦,那两大家子当宝样精细养大人
西棠从屋子里那张旧茶几上找到他车钥匙,她在睡衣外披件外套,赵平津已经坐起来。
她要往外走,赵平津拖住她手。
西棠看他眼:“你干嘛?”
赵平津试图站起来,他没戴眼镜,眼前有点模糊,黄西棠脸也模模糊糊:“三更半夜,外面在下雨,你安不安全……”
只听到黄西棠声音,带点儿无所谓笑意:“放心,比你安全多。”
她扭亮床前盏小灯。
赵平津依旧背对着她,左手手臂打横按着胃部,动不动,整个身体都是僵硬。
西棠笑笑:“忍不住就说嘛。”
赵平津咬着牙,冷冰冰地道:“别管,睡你觉。”
西棠啪地声关灯,重新躺下去。
赵平津说:“刚刚闻到。”
“这晚收工还去按摩?”
“最近打戏比较多。”
赵平津在黑暗之中,看眼她右边肩膀:“你右手还拿得剑?”
西棠却明显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还好,晚,睡吧。”
夜已经很深。
西棠从衣柜里取新床单,把床铺铺整齐,赵平津洗澡出来,看到她将自己枕头放到沙发。
赵平津躺在床上,闭着眼休息,然后说:“上来睡。”
西棠愣下。
赵平津冷笑声:“放心,那方面实在不怎样,绝对没有勇气碰你。”
她把推开他手。
赵平津受不住力,被她推,只好靠在床头。
她抖抖衣袖,敏捷地下楼去。
只是两秒钟,黄西棠很快又回头来:“你车是哪台?”
赵平津疼得眼前有点昏花,好会儿才听清楚她话:“停得有点远,黑色路虎。”
她闭着眼,身边人很安静,声不吭,只是每间隔会儿,有强压着紊乱粗重深深呼吸。
西棠躺在床上,从看他把粥全吐开始,她早已下定决心不管他死活,忍许久,还是终于忍不住:“你药在哪里?”
赵平津已经痛得喘息,咬着牙时说不上话。
西棠起身去茶几旁翻他外套口袋。
“不在……”赵平津断断续续地说:“车里有。”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西棠辗转会儿,还是太累,模模糊糊睡过去。
半夜她忽然惊醒,风扇还在转,雨声已经小,侧过脸去看身边人,赵平津背对着她蜷缩着身体,整个背都是冷汗。
“喂?”
“赵平津?”
“你怎?胃痛是不是?”
西棠身体仿佛轻轻颤抖下,却还是没有说话,然后将枕头放回床头。
熄灯,西棠背着身体躺在床沿,赵平津平躺在床上。
屋子里陷入黑暗,窗外雨声淅沥,透过窗户隐隐传来。
赵平津在床另边忽然说:“你身上什怪味?”
西棠累得脑袋迟钝,好会才反应过来:“哦,回来之前去按摩,跌打膏味道吧,洗澡你还闻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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