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津说完这话,重新放下手刹,要开动车子。
“赵平津——”西棠忽然出声。
他停住动作,往车窗外面望去。
那个女人站在树下,袭青色布袍,大风呼啸,黑发在脸上纠缠着,她仍然手夹着烟,食指熟练地掸掸烟灰,淡淡地回他句:“可以,加钱。”
赵平津脸色瞬间僵硬,气到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地瞪她眼,脚踩下油门,方向盘偏点点,忽然磕
西棠不欲多谈说:“现在没事。”
赵平津看她:“走。”
西棠吸烟,点点头。
赵平津启动车子,引擎低鸣,他脚踩下油门,车子往前跑出去,不到五米,突然刹车。
西棠仍然站在原地。
西棠心里甜滋滋,扑过去动手掐他:“你想得美。”
有时候西棠跟妈妈打电话,赵平津在旁,搭不上腔,神态也恭恭敬敬。
好几次西棠挂电话,他都说:“你不让跟丈母娘说句话?”
西棠红着脸,大学偷偷摸摸谈恋爱,还是怕她妈不高兴:“等毕业出来工作。”
后来她是毕业工作,却剩下自己个人。
赵平津第二天下午走。
赵平津到外景拍摄场地找她,在临近村子里山坡里,几颗野树横生,遥远山头里,抗日剧片场不时传来轰隆隆爆炸声,橘色火光照出层蒙蒙山雾。西棠从片场里走出来,他就是要她送。
赵平津将屋子钥匙给她,两个人在外面说几句话,赵平津要赶飞机,看看时间,就要走。
西棠松松垮垮地戴顶长假发,脸上带着妆,抽烟,等在树下,看着他将车倒出来。
她神色淡漠,风直吹乱她头发。
那辆黑乎乎大车笔直地倒回来。
车窗降下,赵平津端坐在驾驶座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蛮横地说:“把烟戒。”
西棠依旧夹着烟,朝空中点点:“关你什事儿?”
赵平津语气强硬:“受不烟味。”
懒得他话里漏洞百出,他自己不也抽,身边抽烟女人估计她也不是第个。
这只铃铛赵平津直都留着,放在搁药那个包里,他般出门时助理都会随身带着,除黄西棠,没人碰过他车。
西棠笑笑:“你拿着有什用?”
赵平津冷笑声:“你拿那多钱,送个小玩意儿给都要拿回去?”
西棠静静地说:“换别给你。早几年妈生病动手术,想看看这对铃铛,找不齐全,都没敢拿给她看。”
赵平津愣秒,然后问:“你妈什病?”
赵平津把车开到她身旁,忽然想起来,降下车窗,坐在驾驶座上对着黄西棠说话:“你把那玉铃铛藏起来?”
西棠笑笑答:“那是。”
赵平津拧起眉头:“给,那就是。”
西棠家里有对模样翡翠铃铛,莹润剔透绿,打磨得非常精致,当初西棠到北京读大学时候,妈妈给她带过来,千叮万嘱定要收好,他们在起时候,赵平津给她买过各种衣服鞋子首饰,到后来房子都送套,西棠觉得实在不能收,赵平津硬要送,于是管她要只她这个宝贝。
他当时脸坏样,凑在她耳边说:“这算不算定亲,得求你妈让你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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