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取过毛巾,替他擦擦手,心疼地摸他脸:“瞧瞧,都瘦。”
会儿老保姆进来说:“舟哥儿,早餐吃吗,中午想吃点什,回头家里给你送过来。”
他又望眼门外,静悄悄。
午餐时候,保姆阿姨照
他父母齐齐站在门外,对着他怒目而视。
保姆司机守在客厅外面,还跟着几个穿白袍医生护士,偌大病房里顿时站满人。
姥姥心疼地看他身上绷带:“能不在北京?你这孩子出这大事儿,你都瞒着家里,姥姥姥爷可担心,你妈也真是不像话……”
周女士是独女,蛮横专制个性也是打小被宠出来,她就敢直接冲她妈说:“妈,您不是不知道,儿子大,早就不听们。”
老太太转身板着脸说:“你做母亲,孩子病床里躺着,你们什都不知道,批评你两句怎?”
早上赵平津心血来潮想吃粥,他今天起得早些,司机还没上班,西棠出去给他买。
他还指定要宝福坊鲍鱼粥:“你打车过去,医院门口好打车,完让师傅等着你,买马上回来。”
西棠直接给他个白眼:“精贵,就在医院食堂买,爱吃不吃。”
她没出去小会儿,外面病房门就被推开,护士过来般会先敲门,黄西棠还真食堂给他买?
赵平津早起来对着电脑看份重要文件,头也没抬就说:“这快?”
赵平津听到外面周子余说:“西棠,吃鱼怎不用筷子?”
黄西棠轻松语气:“唉,没事,比较喜欢勺子。”
她已经将左手锻炼得非常好,能熟练做很多事情,但毕竟不是天生,有时候她下意识会先用右手,比如端水,拿不稳,然后才突然反应过来。
夜里赵平津醒着,他傍晚时分睡过去,夜里十点多醒,西棠说:“要不要喝点雪梨水?”
赵平津摇摇头,然后说:“既然都在医院,让沈敏安排你检查下吧。”
周女士没敢再接话。
赵首长神色威严,声音洪亮,开口就是不容抗拒命令:“你这作风纪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开车都能出事,这次出院之后,必须带司机,严禁自己开车。”
赵平津说不上话。
老首长侧过身,身后医生走进来:“这是雷教授,过来看看你片子。”
他父亲跟着医疗组过去看:“伤得怎样,治疗多久?”
“舟儿。”门口传来威严苍老声音,熟悉声音唤他名字。
赵平津立刻抬起头,位穿着深蓝色中山装老者,头发雪白,拄着拐杖,腰杆笔直,目光炯炯。
“爷爷,您怎来?”
门外位穿绸衫老太太已经抢先走到他身边:“你这孩子,病着不好好休息,怎还工作?”
赵平津只好合上电脑:“姥姥,您在北京?”
西棠愣下,才明白他说什:“不用。”
赵平津蹙着眉头:“不要任性。”
西棠说:“凯伦找过很好医生,已经诊断过。”
赵平津不屑地道:“倪凯伦找人算什,再仔细看看,难道你跟着出去就辈子这样用勺子吃饭,也不嫌丢人?”
西棠忽然就笑笑,那笑容里有点令人惊惧平静:“还能这样跟你过辈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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