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棠抬头保持微笑。
叫她是位白西装男青年,方才听他们隐约谈起是市委哪位公子,他盯着西棠笑嘻嘻:“黄小姐最近是不是演那部武侠剧,电视上在播,你演那个小尼姑?”
《剑破》最近在星台热映,没想到还能遇到认出她人,西棠只好点点头。
青青笑着凑过来说:“怎,小谷你还看过西棠片子?”
谷公子兴致勃勃地道:“侄子特别喜欢那部电视剧,下个礼拜六小小子儿生日,你能不能过来,穿个戏服表演下什,给大家助助兴?”
西棠有点不明白他,他跟赵平津如今若还是朋友,应该早早跟她划清界限,他怎会还主动找上门来。
“黄西棠。”低沉磁性嗓音,带着隐隐不悦。
两个人回头。
赵平津站在走廊尽头,看着他们俩拉拉扯扯,张英俊明净脸庞却是寒霜密布:“回来吃饭。”
西棠转身要走。
西棠客客气气地说:“挺好。”
陆晓江说:“你受伤之后,后来……打过电话给那位倪小姐,她说,你回老家,让再也不要找你。”
西棠笑笑,那确是倪凯伦作风:“嗯,是,在家里待几年。”
“你……”他眼底情绪复杂,欲言又止。
西棠想想说:“听说你准备结婚,恭喜你。”
终于明白,他已经彻底放弃她。
西棠后来人生中,那个夜晚是被禁锢记忆。
不过她始终觉得,即使命运引诱着她踏进片无边无际黑暗丛林,但她亦永远心怀感激,那些曾经给她点亮过灯光人。
顿饭吃到半。
西棠起身去洗手间。
青青脸
陆晓江压低声音说:“你要注意保护自己。”
西棠回到包厢里去,顿饭吃得七七八八,茅台都开几瓶,赵平津胃不好,平日里饭局般没人敢劝他喝酒,若是有不知情,也会被沈敏早早挡去,席面上众人都已酒热耳酣,他还是清清冷冷样子。
高积毅跟赵平津在旁吸雪茄,青青对着她招手,西棠坐回位子上。
“黄小姐——”
对面有人唤她。
陆晓江回过神来:“唉,是,谢谢你。”
“西棠,你……”陆晓江吞吞吐吐半天,忽然又猛地摇摇头,然后说:“你在北京有什需要帮忙,定要告诉。”
西棠笑笑:“谢谢你。”
陆晓江人有些急切:“不是客套话——”
他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塞到西棠手里:“知道你不定需要,但要记得,有事情定、非常愿意帮你。”
她故意逗留得久些,那间富丽堂皇包厢里,她知道里面人,个个非富即贵,哪个站出去都是京城有头有脸人物,他们谈话题,看起来散漫无边,实则话里头交换讯息千变万化,动辄就是关乎命脉内部政策,海里事情也谈点儿,要不然就是世界各地消遣娱乐,西棠不属于那个世界,只觉得压抑窒息。西棠细细地洗干净手,又补妆,才慢慢地走出来。
洗手间门口站着个人。
陆晓江还是老样子,斯文白净脸,戴副白金半框眼镜,看样子专门在等她。
西棠只好微笑。
陆晓江望着她,语气是关心:“西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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