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她跟晓江那段,永远过不去。”
“唉。
赵平津眉眼之间寡淡无欢:“结婚也不见得会比现在轻松点。”
方朗佲说:“郁家那位也不错吧,大家闺秀。”
赵平津没有接话。
方朗佲说:“你也别怪问,这多年前前后后都过去,就见你交那些女朋友,没个不怕你怕得要死,唯独黄西棠在你身边,从以前到现在,虽说她性子是变许多,但人倒是直都是贴心,有点小棉袄样儿。”
赵平津不自觉地轻笑下,他人累,眼角浅浅细纹便显出来,那笑容瞬而隐去,他声音却越发低微下去:“你没见她现在,脾气比还硬,也拿她没办法。”
赵平津从烟盒重新掏支烟,想想又忍住,皱着眉头跟方朗佲说:“中原内部各种派系根深蒂固,整个董事会办公室,正事儿不办,精力都用来内耗。”
方朗佲有点奇怪:“郁家不帮你?”
赵平津阴沉着脸:“帮什,日没在结婚证上签字,郁家那位老爷子日就是隔山观虎斗。之前直在工程部,还没体会出来,今天开会决策呢,吵得沸反盈天,他老人家从头到尾言不发,最后拍拍肩膀,说句,年轻人,慢慢锻炼。”
方朗佲笑:“这话儿,意味深长啊。”
赵平津不满地说:“大伯班底下人,样很难差遣,那些老家伙们不见利益绝不松口,现在就是往死里干活儿份。”
“个人顾三边儿,你也真够可以。”
赵平津眼前烟雾缭绕,刺激得眼睛有点发疼。
支烟抽半,他动手摁灭。
方朗佲说:“上个周末回家吃饭,听哥说起来,你爸最近动作有点大呀。”
赵平津不置可否:“他事儿管不着。”
方朗佲叹口气:“唉,看着你们现在,有时候偶尔会想起你们从前在块儿场景,真觉得挺可惜。”
赵平津沉默许久,长长地叹口气:“西棠之后,京洛再无佳人。”
“这悲观?”
“你不懂。”赵平津闭闭眼倚在沙发上:“有时候真羡慕你和青青。”
方朗佲思索好会儿,斟酌着问句:“就真没点法子?”
方朗佲只好劝句:“这种老牌央企,难免就这样,等你大伯出院,慢慢来吧。”
赵平津心里也清楚,也就是跟二哥说说苦处,心里舒坦点儿,出这门便当切都当没发生过,他点点头说:“知道。”
方朗佲说:“前段时间刚说你滋润点儿,最近就又跟打霜蔫茄子似。”
赵平津抬手深深捏捏眉心。
方朗佲安慰句:“结婚吧,兴许结婚就好。”
方朗佲试探着说句:“局势多变,站队也不是太明智。”
赵平津倒不忌讳谈这个:“他是那位提拔上去,这也没法子避嫌,要说站队也还不算吧。”
方朗佲见他不介意,索性也放开说:“以后到你这代,也不从政,不如明哲保身好。”
赵平津眉头微微蹙着:“哪有那容易,你看当年没进部队,家老爷子嘴里没说什,但心里终究落遗憾,毕竟是端过枪杆子夺过天下,留恋些,也是难免。”
方朗佲点点头:“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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