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执行导演来找她,说是冯导在机房里重看片子,发现有场戏不连戏,前半段她戴耳环,后半段没戴,导演说有几个特写镜头明天要重拍。
西棠开始找那副耳环,那副小小粒珍珠耳环是她为数不多私物,她印象中自己有阵子都没有戴过,于是翻遍自己行李箱和化妆包,喊助理进来,连带酒店房间角落都找遍,找不着。
西棠坐在酒店床上,重头仔细想遍,那段时间去好几趟柏悦府,大约是落在赵平津那里。
西棠鼓
听说郑攸同粉丝气炸,千军万马排着队来微博骂她。
小宁天天在剧组里刷手机,每天跟她报告几句,玩得不亦说乎。
西棠慢慢地缓过来,松开小宁手,自己走两步,转过条街角,雍和宫朱红色砖墙和黄色琉璃瓦已经远远在望。
仿佛还看得到殿宇上还升着袅袅烟雾。
她停住脚步,慢慢地张望,墙下贩卖香火小摊贩还是那多,她依然清楚地记得,过昭泰门牌楼,有条长长方砖砌成绿荫甬道,高大银杏树遮天蔽日,秋天银杏叶子变黄时候,非常非常美。
软,拖着步子步步地往前走,她穿件宽大蓝色棉裤戏服,外面裹件黑色羽绒服,围着围巾,戴着墨镜。
她眼睛全肿。
《最后格格》拍摄已经接近尾声,金家经历时代变迁,在戏楼胡同金家老家里,她二哥上吊z.sha,她回家哭丧,入戏太深,戏都演完,她整个人还哭到不能自控,导演让助理搀扶着她去外面走走。
这个星期剧组移师到长庆梨园,在那里要拍倒数第二场大戏,道具组和灯光组忙活好几天,才把美轮美奂复杂舞台基本搭建好,副导提前招募大批群演做场内观众,还找批戏曲学院学生在台上排练。
几位主演休息半天。
赵平津带她去看。
她在这条街道附近住过很长段时间,那曾经是她生命中,最幸福时候。
她不能再想。
赵平津依旧无声无息,似乎已经很久,自从上次从吴贞贞婚宴上回来两个人撕破脸皮地打架,赵平津便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这是自然,谁倘若惹恼他,他自然弃之不理。
终于即将要拍到最重要北平名媛义演。
《最后格格》随着拍摄临近结束,定档北京卫视明年三月份播出,宣传各种渠道已经铺展开来,宣传重点放在导演冯佳肃和男主演印南身上,由于这两位贯秉持精品路线,优良制作口碑树立起来,作为明年最受期待部剧,近期开放探班时,记者越来越多,粉丝在外场围圈又圈。
黄西棠名字,跟印南连接在起,频频登上娱乐版头条,随着她名气渐渐浮起来,赞助厂商忽然多起来,倪凯伦时不时给她带来些品牌衣服,手镯,丝巾,太阳眼镜,叮嘱她今天要戴这个,明天要戴那个。
北京各种颁奖典礼时尚盛典广告活动太多,印南这低调人,都应邀出席两三个商业活动,有个携黄西棠去。
两个人是多年老友,大概是哪个笑容和眼熟稍微热络点被记者捕捉到,他们俩绯闻就立刻被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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