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鲜活,而人已不在。
她看得笑,却又偷偷地擦掉眼角泪。
赵平津躺在床上远远地看着她,又哭又笑,跟个疯子似,笑肯定不是为他,那她哭,又是为谁呢。
这个箱子他也没有打开过。
当时他人在国外,之前沈敏跟他简短报告过声,说黄西棠已经出院,医药费也已经结清,人现在在家里休养。突然有天嘉园保安给他打电话,他们住快年,保安跟他也很熟悉,问说他们家是不是遭贼,门口大堆垃圾,他让沈敏开车过去,只说工人正往外清东西。
进屋子,他脱西装外套就躺进床上,咬着唇不再说话。
西棠才发现他是胃不舒服。
给他换舒适衣服,喝温水吃药,将胃捂暖,赵平津亲亲她额头,舒服地躺在床上。
西棠坐在床前地毯上,回头殷殷地望他,她给他在黑色衬衣外穿件深灰粗线毛衣开衫,衬得赵平津眉眼沉静,脸色白皙,他要是身体不舒服,就显得特别乖。
西棠问:“没事儿吧?”
前面,扒拉开里面东西,找到她大学课本,自己写人物小传,毕业大戏道具,她戏服,整叠照片,各种票根票据……里面全是她东西,这些东西搁在嘉园他们那个家里,后来是倪凯伦给她收拾房子,她当时人根本没法清醒,心知这辈子也不能够再回北京城,在麻醉上手术台前她跟倪凯伦说句,切交给你处理……按照倪凯伦后来跟她交待,屋子里值钱东西全部清出来卖掉,不值钱直接扔,房子在房屋中介公司挂牌,个星期后就卖掉,她直以为,这些东西,已经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受到震惊,直喃喃地说:“你怎保留着这些……”
赵平津站在车门,冷冷清清张脸,白皙瘦削,冷漠无情:“你以为世上谁都像你这般狼心狗肺,出来吧,回家。”
卧房里很温暖。
西棠穿着袜子,趴在地毯上,喜滋滋地样样从箱子里掏出她破烂宝贝。
沈敏用个储物箱装下这些东西,回来后转交给他,他看到就想直接扔,转头那刹那,却看到箱子最上面,放着个被压扁
赵平津靠在床上:“嗯,难受会儿,没事。”
他看着她把箱子里东西件件地掏出来,仿佛看到地灰,忍不住皱眉头:“你别把房间弄脏。”
西棠说:“那去隔壁玩?”
赵平津想想说:“别,还是在这儿吧。”
西棠翻出大叠票据,都是五六年前,有些纸张都有些泛黄,她收集所有跟赵平津起外出过车票、登机牌和景点门票,他买给她东西发票,西棠匆匆地翻边,感觉眼眶有点泛起湿润,赶紧放到边,箱子里书本里还夹着几袋照片,西棠翻出来,是他们表演本科班演出合影,照片上她跟钟巧紧紧地抱在起大笑,两个人妆画得丑到塌糊涂。
方才回到家时,在地下车库里,西棠要把箱子搬上楼来,赵平津不想理她:“改天。”
西棠不依:“自己搬。”
赵平津想拖她走。
西棠就是不肯挪步,站在车屁股后,不肯走。
赵平津无奈地打开尾箱,给她搬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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