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性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陆铭衣摆,跟他打商量:“就拉点点,不影响你,等出这里就好。”
分明是样脸,怎看起来差距这大?
就是陆铭铁石心肠,也觉得这样顾澜看起来有点可怕。
陆铭把顾澜手紧紧抓在自己手里,沉声道:“民政局九点才上班,们现在还是家人。”
顾澜沉默地攥紧陆铭手。
现在看来,还是车祸后遗症可能性比较大。
陆铭挂电话,打算明天办完离婚手续就让顾家老管家带顾澜去医院检查。顾澜突然脑子不清楚,对他来说倒是方便很多。陆铭准备带人回去,谁知顾澜却已经不在原地,陆铭长得高,看很远,但是这黑漆漆夜里点光亮也没有。
顾澜明明带着手电筒……陆铭瞬间就起疑心,顾澜这不会是给自己下药失败,又兜这大个圈子,把自己骗来绑架吧?他掏出手机,几乎要让守在外面保镖进来,忽然听到不知哪里传来压抑哭声,悠悠扬扬,活生生闹鬼场景。
陆铭这辈子都没怕什怪力乱神,他只是觉得青筋直跳。他这几年,扮演好丈夫基本耗尽所有耐心,应付个隔三差五找茬顾澜已经很麻烦,没想到今晚还要照顾个拖油瓶。陆铭打开手机手电,顺着声音找过去,就发现顾澜正对着个墓碑鞠躬,十分慌乱诚恳地道歉。
“对不起,不是故意踢着您。”
凌晨两点,天寿公墓被笼罩在黑色之中,只有陆铭手中手电筒发出道不稳定光线。
手电筒晃过顾澜脸,他毫不隐忍自己无助与痛苦,哭那样伤心,实在不像是假。
陆铭把手电筒丢给顾澜,自己走到远处,拨打自己私人医生电话。
“……就是这样,他突然说他现在十九岁,觉睡醒到七年后,中间发生事情都不记得。”
私人医生张谦越声音还带着浓浓困倦,先强调下重要问题,“这算加班,两倍加班费不够,要四倍。”
两人并肩穿过陵园,顾澜回过头,
陆铭:……
陆铭在地上找到手电,把松动电池按回去,点亮灯,径直往前走。
“回家。”
他步子大,走得也快,顾澜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好几次陆铭都听到顾澜声音,但只开头,就又闭嘴。不知道是拉不下面子,还是不知道要怎说,陆铭没兴致给顾澜递台阶,装作听不见。过会儿,陆铭觉得屁股忽然被人摸下,他诧异地转过身,就看见顾澜窘迫又慌张地连连摆手。
“不是……不是要占你便宜……只是想拽下你腰带。”他虽然不哭,但是眼泪还黏在眼睫上,鼻头红红,声音很可怜,“有点害怕。”
“破产。”
“知道你有钱。”
医生跟他很熟,敲竹杠,才回答陆铭问题。
“般这种情况,要是生理性,要是心理性。他不是刚出车祸,脑子还受伤,说不定是后遗症,你天亮带他去医院检查下。如果排除病理性损伤,那就是心理疾病范畴,那就比较麻烦。”
心理性……陆铭摇摇头,顾澜这种人,虽然确实控制欲太强,不像是心理健全人,但绝对不是往这个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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