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耽误不宋总事。”
阵风动,珍惜毛发随风晃动,宋吉祥错齿磨牙,认真考虑夜里潜入王启辰家将他剃成秃瓢可能性。
虽然签丧权辱国不平等条约,超市危机也算度过去。此劫过,宋吉祥身心俱疲,关在办公室中做起缩壳乌龟,不见外人,打游戏续命。
条命续至月上三竿,超市已经打烊,只余几个归置物品员工。
晃荡下楼,脚刚刚从楼梯步下,便匆忙而收,宋吉祥转身想跑,却已晚。
“啐”,按根数头发抹上把唾沫,梳子翻飞,着实猥琐:“宋总,账上真没钱啊,老宋总病后从账上提走不少钱,这钱他没留给你?”
宋吉祥心中暗骂,这几间铺子落手里都是他急病发作,写遗嘱笔没拿稳就嗝屁才成全。
长腿伸,他脚搭在桌子上,十足痞态:“账上既然拿不出钱来,财务部就集体离职吧,反正过阵子这超市都得黄摊子。”
王启辰终于从镜子中抬起眼睛,放下梳子滋溜口茶水:“宋总也别这悲观,账上钱吗就像海绵里水,挤挤总会有。”
宋吉祥面上不敢有喜色,依旧敛着眉目问道:“怎挤?”
宋吉祥蹲在超市立牌辟出块狭窄阴影里鼓弄香烟。黑眼仁紧贴左侧眼睑,目光倾斜而出,正在偷瞄斜对面超市。
嘉德利超市老板娘又在骂人。声音如钟,震慑四方。
老板娘姓胡,大名个娇字。可除名字,通身做派却与娇娇二字没有半分缘分,三十多岁年纪生得稀发黄脸瘦脚伶仃,泼辣跋扈,是远近有名悍妇。
宋吉祥曾经最不喜就是这个婆娘,可如今却生出满腔“爱慕”。若是自己也有这个“贤内助”,何苦如今像尾脱水鱼,不死不活胡乱扑通。
眼睛久斜干涩,眼珠转回来,刚刚归位便看到小白脸帮顾客提着水产品送出来。周到有余,热情不足,这让宋吉祥又想到那个笑容。
“吉祥!”莺鸟般声音,听得人浑身鸡皮,“你跑什
“西边着急拆东边,东边着急拆西边,借借补补常规运作。只是”王启辰抬眸,目光精而锐:“只是这拆借手续繁杂,要走流程也多,总不好事事麻烦宋总,不如宋总将权限调高些,做起事来也得心应手些是不是?”
赤裸裸胁迫,且他已经算准宋吉祥别无他法。
沉默好会儿,宋吉祥启口:“你要多少权限?”
王启辰说个数后,又拿起桌子上木梳。
宋吉祥咬碎后槽牙,暗含恨意问道:“什时候能付回款?”
草,他吐烟,起身想找他麻烦。
未至人前却被店长曾帆叫住,男人温吞面上有些焦急,拉着宋吉祥到僻静处说话:“宋总,很多供货商来催货款,再不付款真是要断货。”
舌头磨牙,宋吉祥面上半戾气半怂。沉默好会儿,他才咬着牙出声:“去趟财务部。”
财务部负责人叫王启辰,如今正喝着茶水,对着镜子梳他那头只有五七八根头发。见到宋吉祥推门而入,也没起身,只是嘴上招呼:“呦宋总来。”
宋吉祥双手插兜,大马金刀坐在他对面椅子上,翻起眼皮黑着脸:“王会计,该赴回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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